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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的人不多。
况且他还在还不一定有那个心力找他,躺在床上养伤还不一定呢?
小夜拍着掌笑起来,“刚刚那个侠士真的太好了,把那个戚公子的脸都打肿了,为我出了一口大气!”
“小声点。”息静提醒道,自己却也是忍不住高兴。
“只可惜那个侠士不肯留姓名,打了人就走了,不然我们还可以好好报答他一下。”小夜不无懊恼。
息静摇了摇头。
本就该这样做,并不是说不想报答他,而是他得罪的人是影国有名的贵公子哥,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还是神不知鬼不觉早点离开为好,哪还有时间来通名报姓?
走回房里,又突然想到刚刚表哥抚摸她的长发的感觉。
息静的脸不由自主地热了一下。
第一次见到表哥的时候,还是在她逃婚经过两个月的长途跋涉到达影国之后。
第一眼见到的表哥是个俊秀而淡雅的少年。
母亲在杨家受虐逝世,曾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千辛万苦,她一个人拿着一封信,丢弃了杨家二小姐的位子,丢弃了即将到手的三王妃来到这里,求的不过是一份自由的安定。
而表哥给了她所梦想的一切。
仅仅是一年,在杨府那些时时刻刻焦虑着的日子似乎不见了,那些看尽所有阴谋利益,勾心斗角的过于透彻过于冷淡的眼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唇角上此刻清淡的笑容。
谁不愿无忧无虑,谁不愿受尽一生保护?
不是真正的关键时刻,谁又想太明白?
她轻轻地用牛角梳在铜镜面前梳理自己及腰的秀发,每根发丝都像一根闪耀着荧光的细线,慢慢铺成了黑色平稳的瀑布,在空气中蜿蜒出一道彩虹。
铜镜里的她正值最美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以一种焕然的姿态展现,她的肌肤,她的长发,她的眼眸,她的唇角……
……要把自己所有最美的时刻留给自己最爱的人。
五月的上旬。
天空里常常会有一种淋漓的光线,透过层层树叶和脉络在时间与空间永恒不变的轨道中洒下透明的播种,在石子路上,泥土地上,水波面上便常常有各样的阴影纷乱地交错。
如同泡沫,它们在光和暗,清晰与模糊的光界中柔和蓬松壮大,使得整个盛载万物的春天都像是被绷得紧紧的呼吸,总会有突然放开并开始急促的瞬间。
这样焦躁,缭绕又略显得单调的日子是息静的最爱。
常常可以挑选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专心来练习她的舞蹈。杨府的女儿个个出类拔萃,杨语怡以琴闻名,杨语惜以诗文闻名,连最小的妹妹杨语悦都以骑射闻名,那么在错综复杂的杨府,一向深知其中厉害的杨语情怎么会不学好一门特长让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
有独一无二才有万众瞩目。
有不可或缺才有非你不可。
练习舞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事实上练习任何东西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在整个杨府,如果你不努力则意味着父亲的冷落,母亲的受苦,下人们的脸色……
常常会在跳舞的时候想起这一切。
晨光中,绿衣轻纱人影开始慢慢旋转起来,旁边的湖水透着碧绿色的光,荡着款款的涟漪。她缓缓把衣袖举上,屈膝半蹲,脸半仰着。
透过树缝和衣袂,初夏的阳光连绵不绝地落下来。
似乎是很久了吧。
似乎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梦里面都是母亲蜡黄的脸色和几位姨娘的嘲讽。
母亲是影国人,当年一心一意地爱上了还只是易国一个小官的杨雄,毅然抛下影国所有的一切追随父亲到了易国,却连一个正式名分都没有。
只是为妾。
何等残忍,何等无情。
每每问及母亲,为什么。
为什么会随他私奔?为什么会甘心为妾?
母亲总是静静眺望着远处的青山,落日,白云……无非是窗外的这些千古不变的景色盛满了她静如枯井的眼睛,却也总是千古无波的看不到一丝一毫其余。
“他变了,我也变了。”
是他变得残忍无情。
而你变得懦弱忍让。
开始旋转起来。
在各种不同的光影间看着明媚的一切的风景,那青翠碧绿的书,透着光线的叶子,随风舞动的柳条,远处缓缓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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