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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爹!”
“不是爹要罚你,是不罚你怕你记不住……”白垒唠唠叨叨开始了。
“爹,爹,你喝杯茶吧!”白迟忙打断他,看了看窗外天色,认真的道:“你看天色也晚了,后|庭的花都要休息了,你快上床来吧!”
白垒噗的一声,刚含进嘴里的茶全喷到桌上。
白迟可爱的眨了眨眼,他想他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
万赖此俱寂,只虫鸟唱晚。
白迟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身边人猛伸手把他拖进怀里,他一惊,脱口惊呼:“爹,你还没睡啊!”
黑暗中白垒并没有睁眼,只低声有些模糊的问道:“迟儿怎么睡不着吗?”
“我只是在想。”白迟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后|庭花,它……究竟是什么呢?”
“睡觉!”白垒开始觉得得不偿失,低喝一声,把他的小脑袋压到胸口,只一瞬间呼吸就平稳了下去。
白垒低沉着的声音好像比白天的清朗更好听些,这应该才是他真真的声音吧!白迟不敢再乱动,心中暗道,其实后|庭花什么的都不重要,只是……要他娶媳妇,他爹是想做什么呢?
他未来的那个媳妇人选漂亮不、可爱不、萝莉不,还是潇洒的、性感的、女王的?
这时候的他,还远远没有认识到后|庭花的危险性,特别是和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
白垒的血要是冷的,那他表面一定掩饰得很好,身体极为温暖,驱散了秋日的寒气,白迟舒服的磨蹭两下,并没有在乎身下人的身体一闪而过地紧绷,睡着前迷迷糊糊的想法是,要是媳妇人选有白垒漂亮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
七月份的白州城,海风没有春天的温柔,也没有夏天的迅急,天气变化虽然有些莫测,但也还没脱去秋高气爽的范畴。
这时候漫山遍野开放的都是菊花,家家户户都用菊花泡着花茶,一边喝着,一边和左邻右舍的聊些家常。是以走在白费村的街道上,总能闻到那种飘散开来的淡淡清香,不似近闻时的浓郁,反添了一味清纯,叫人心情十分宁静。
一辆牛车慢慢从白宅驶出来,白南和想容坐在前面驾车位上,扬着鞭子赶车,说是车,其实车上就是一块大大的木板,连遮罩都没有,木板上除了放些包裹,还精心的铺着厚厚的被褥,白迟被平放在上面,一只小黑猫蜷缩在他怀里,白垒坐在旁边和他闲聊。
白费村的人遥遥望着,有些惊异,有些不知所措,聊家常的也都住了嘴,安静看着,做出恭送的架势,却又没有人真真的走近说写什么。
等牛车走远,才互相讨论起来,十几年不见白秀才,都猜测他是被毁了容还是怎么地,没想到却原来是更加俊逸非凡了,有些嫉妒,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各色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你说白费村几百年就出了这么一个大秀才,又长得玉树临风,可谓是才貌双全,可为什么就有那么一个好名字,那么硬的命,克父克母还不够,生个儿子都是个白痴,也难怪大家都得避而远之了。
……
牛车上,白迟傻傻的望着天空,庆幸今日阳光并不强烈,只是这么摇摇晃晃的,他脑袋已是头痛欲裂了,哪还能再经受刺眼光线照射。
“迟儿感觉怎么样?”白垒折扇轻摇,怡然自得。
“很不好,爹爹变成了三个。”嘟嘟嘴,不悦的语气。
“三个?确实不好,这数字真不好,等变成了十个我们就换个马车,庆祝此行一去十全十美。”白垒微微一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好啊!”白迟偏偏头,笑得甜甜的。
第九章 胡萝卜与大棒
江湖,江和湖我都知道,可是江湖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和胡萝卜相比谁好吃?它不会也像胡萝卜一样有那么危险的相公吧!
——白迟
其实不管如何头痛欲裂,白迟也是心甘情愿的,沿路看着风景,感受更真实的这个世界,比起五年前坐马车时,只有住宿用饭时才能下车,下车后也发现到了单独的小院里的那种感觉,可要好得多了,那种总怀疑世界有些虚幻的感觉,实在是更为难受和惶恐。
旅途难免有些无聊,身上又痛头又晕,却又偏偏想看看景色,白迟眯着眼,看着四周晃悠而过的山色,匆匆忙忙的路人和官道上的石板路,感觉像是生命的倒带,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快速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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