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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蹲的是他经常带在身边的默寻,陆言就着趴着的姿势把手伸过去,忽的一下,使劲抓着动物的毛发扯了两下,“你家主子真是没有礼貌。”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走了。
可怜的动物,或许早就认清了自己易主的事实,乖乖的由得陆言抓着自己的毛发,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随后的日子,陆言的生活照常,偏差的只是,在原先的时间里须得拨出些时间,牵着他的新宠物出去散步,说是散步,其实是陆言坐在默寻身上,在天庭人烟稀少的地方转两个圈子再回来罢了。
只是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一段很长的时间,不久之后,天帝就派来了使者,请了陆言去。
到了殿前,陆言冲上头端坐的人行了个端正的礼,道声,“参见天帝。”
“你可知我此次寻你来所谓何事?”
“臣不知。”笑话,他的仙术用不到揣度人心上头,况且他若是说知了,天帝还指不定怎么发火呢。
省略缘由,省略客套话,陆言最后听到的结果只有一句,那便是,“请”他下界去渡那李临九世命格。
如果单纯只是渡人命格,陆言自是不会有什么话好讲,只可惜他从不记得自己同那现世的皇帝有何干系,更枉论怀揣某个心情去助他一把。在他看来,事情显而易见,反倒是天帝应着某个缘由,硬要将他打下界去才是真。
那所谓的缘由,思前想后,能让他这么大动干戈的,怕也只有那位亲爱的太子殿下了。
别的年纪尚浅的仙家或许不知道,但他陆言倒是清楚得很,尧青这太子得来不易,再加上先前的种种,好不容易才又立出的继位人,千般闪失不得,更枉论是容许自己的儿子去喜欢上一个男人。
这回的事情,也不知是谁在天帝身畔嚼了舌根,这会儿,他怕是已把自己当了个祸害了。
陆言却也不是个服软的人,冷笑了一声,竟是面对殿上的人,来了句,“您说去就去?”
一瞬间,天帝被他呛得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换上一副威严的样子,“还请百谷仙君莫要违抗。”
“凭什么?”
“就凭我手中还握有你的宿草。”
话到这里,陆言也只有冷笑的份了,他一甩衣袖,连声告退也没有,兀自离了开去。
陆言升仙前,乃是树精,说到宿草,指的其实是根,是他成仙之后唯一留下的原体,顾名思义,根在哪里,树便在哪里,真是一种变相的禁锢。
猛吸一口气,陆言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光亮的差异让他有些恍惚。
被打下界才只三世,他已经受不住这被剥夺了自由的时光岁月,来的时候,他带了两样东西,默寻,以及尧青离开那天留在他床前的诗。
只是,那仅书了一诗的信也不知去了何处。
慢吞吞的,他走向屋外,漠视迎上来的默寻,最后立在庭中的湖泊边。
他望向那中央,自己的宿草便被埋在那之下,加缠了无数道咒语,密不透风的,被紧紧锁住。
而这里面流动着的液体,并非普通的水,那是流过三界的奈川之水,别说他现在一具凡人的身躯碰不得,就算是身为仙家,他若是触了这湖水,也会神形具毁,消失得一点儿都不剩。
所以,他要龙泪,那可以燃尽所有,让自己远离现下种种的楔子。
只是他没料到,为自己送来这楔子的主人,竟是那位三百年前搅得天界鸡犬不宁的前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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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拾捌 。。。
“想你啊想你,你不在,我空虚寂寞哟。”
手一抖,茶杯里的茶洒出一点儿,柒寒不动声色将它搁到一旁,转头看向从里间出来的樱燎。“你说什么?”
说话的人只着了件里衫,低着头边走边擦着头发,即使看不见他的脸,柒寒也是知道那人现在定是一脸坏笑着的表情。
“我这不是在说诗意么。”坐到近旁,樱燎随手将毛巾丢在桌上,脸上果然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拿起柒寒刚搁下的茶一饮而尽。
“您能别折腾么。”柒寒抚额,好好的东西,就被这么糟蹋了。
“不说说么,接下来的情境?”皇帝身上的咒已经被他吸走,照结果看来,也算是完成了大事一件。只是治标不治本,有陆言在这儿的一天,那奉庆帝怕是还得被各种纠缠。他是不介意就这么耗在这里,观望人生百态,只是再这么循环往复下去,不知道自己这位,就某种意义上而言的主人,几时会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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