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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今天是吹了哪路的风,你也懂拿好话哄人了?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耽误你们。”严太太美目流转,满意地笑着挥手而去。
“耿二你搞什么鬼!”耿清泽方又坐下,那女子手边的餐布已被揉作一团掷在他怀里。
他扬眉冷哼,“装啊,习小兔,怎么不装了?”
“装你个大头鬼!”习梓桑素来好脾气,骂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要早知道是你,哪里还用我费那么大劲。”
相亲对象被冒名顶替,登台亮相的还是他结拜兄弟的好妹妹,耿清泽可笑不出来,“几时起你连姓都改了?”
习梓桑“扑哧”一笑,“你少阴阳怪气的。指不定谁耍谁呢。”
“什么意思?”
习梓桑看他不像作伪,反倒有些吃惊了,“别说你还不知道这个‘霍小姐’是谁啊。”果见他摇头,她险些一头撞在桌面上,连连哀叹,“耿二啊耿二,‘霍小姐’就是知非——霍知非啊!”
“知非……”耿清泽眉头一跳,“立言家的那个小姑娘知非?”
廿多年前,三个小孩子在C市的梅花山上义结金兰。以陆归鸿为长,这一点上没有人提出异议,但轮到耿清泽和段立言的排序就麻烦了,只因两人是同年同月同一天生日——据说那个日子出生的人注定了难逃一辈子孤星逐日之命。
耿段二人争了半日也分不出个长幼高下,故而跟在陆归鸿身后的习梓桑自小也是胡喊一气,有求于他时管他叫“二哥”,使了性子索性连他的名字都省了。
每每此时,桀骜的段立言便会一脸不屑,有一回直说:“他喜 欢'炫。书。网'‘二’是吧,那就让他尽管‘二’得了。”听了他的奚落,不爱说话的耿清泽也不回口,只手里的球拍一挥,那只羽毛球便直冲段立言的印堂招呼过去,叫他在医院里躺足了半个月,自然,耿清泽也逃不了父亲的一顿好打。
“人家知非早就是大姑娘了好不好。”料定他不知情,习梓桑叹了口气,“不用想就知道是三哥干的好事——只是这里头的关系兜得太多太杂,三哥是个甩手掌柜,一定不知道替知非介绍的对象就是你——那跟乱伦有什么两样。是知非托了我,她那个脾气,要是我不答应,保管能把中间牵线的七姑八姨都给得罪了。”
“你自求多福吧。”耿清泽却替她想到另一层,摇头道,“如果让立言知道,是你坏了他的事……”
段立言出了名的阎王脾气,倘若真拧到极处要办了她,恐怕连陆归鸿出面都无济于事。
“所以到时候要你帮我求个情啊。”习梓桑打断他的话,她虽然仗义,却也免不了有些提心吊胆,见了他以后反倒不着急了,笑容明媚动人,“三哥谁都不服,就怕你,是不是,二哥?”
“少来这套。”无视她笑得谄媚的耿清泽仍旧冷着一张脸,“难得来一次,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
习梓桑扁扁嘴,“谁要跟你吃饭,五分钟说不上一句话,闷都闷死了。我约了朋友,人家有私家厨房的大餐要请我。就冲这个我也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幸好医生不都像你,否则医院该关门了。”耿清泽一手端起瓷杯,一手托着瓷碟,不以为然地看她一眼。
“幸好医院是国有单位,不用看你们这种人的脸色。”想起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习梓桑便难掩一肚子不满,照着他的话回敬过去,越说越激愤,“我现在才知道,资本家全是一个德行,不拿手底下的员工当人。譬如我那朋友的老板吧,就是个混蛋——二哥你倒来评评这个理——三天两头要她加班不算,前一阵子,他们工地上有人闹事,她老板连个面都不露,叫她一个女孩子跑去顶缸,一回来就累病了,病了还不得安生,第二天照样得去上班……”
手一颤,两三滴咖啡溅在雪白的碟子里,耿清泽蓦地抬眼,“你说谁?”
“我哪知道那混蛋姓甚名谁。”习梓桑越加鄙夷,“也活该我跟着倒霉,借给她的车被那帮闹事的人砸了。崭新崭新的,才买了三个月都不到啊,心疼死我了……”
他将杯碟重重朝桌上一搁,“我问你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你发什么脾气,”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告诉你你又不认识。”
“习梓桑——”他暗自咬牙,沉着声一字一句道,“那个人是不是易漱瑜?”
习梓桑一愣,只用了三秒钟便反应过来,纤手指着他,“好啊!原来是你啊!什么时候你也成了万恶的资本家!你知不知道,小鱼下班回家,倒在床上就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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