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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焉����垢���
他躺在吴邪身边,手拉住吴邪的手。吴邪似乎被刚才他的那一番动作弄醒了,半眯着眼睛,过了好久,才发出一声沙哑的声音:“小哥?”
闷油瓶嗯了一声。
吴邪说:“咱们睡了多久?”
闷油瓶:“不知道,但应该没多久。”
“那咱们一会还要睡多久?”
“一辈子。”
“不会。”吴邪忽而扭头,看向平躺在他身边的闷油瓶,“不会的。”
闷油瓶难得的多话:“我觉得很好。”
“为什么?”
“只有咱们两个人。”
“不止啊。”吴邪沙哑的笑了,似乎是被呛到了,胸膛剧烈起伏,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不止啊!”
他从地上爬向闷油瓶的方向,凑到他的脸上,说:“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有些话,我还能说出口。等出去了,我可能就没勇气说了。”
闷油瓶心念一动,目光一凛,手几乎无意识的摸向腰间那枚一直藏着的小刀片。
吴邪看不见他的动作,自顾自的说:“当时阿宁那些人说的话,虽然是来激咱们的,她想让我留在岸上,不管到底为什么,但是好歹她做到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来到这儿就没好好的睡个觉。我梦见咱们出去了,你跟我,手拉手,走在街上。我妈不同意,我爸不同意,我三叔拿着把刀要把我砍死。没有人同意咱们。”
闷油瓶的手指已经把刀片夹出来了。
吴邪继续说:“然后我就跟你说,要是不行的话,咱们就分了吧。反正也没在一起多久,至少不要落一个撕破脸皮,双方都后来见面都尴尬的地步。你说,行啊。”他的声音很平静,“然后咱们就分开了。皆大欢喜。”
闷油瓶的手指缝间夹着刀片,手滑到吴邪的颈间,动作轻柔,眼底却都已经冒火了,跟他以为吴邪死时眼底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吴邪完全没有感觉到闷油瓶准备做什么,他还以为闷油瓶准备安慰他,所以笑了一下。闷油瓶手上动作停下来,听吴邪继续说。
“可是我后悔啊。我天天到你回去的地方找你,又不能让你看到。说断了的是我,现在死皮赖脸想见你一面的还是我。后来你看见我了,手里拉着一个挺漂亮的姑娘,说:‘吴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他的嘴角还艰难地维持着微笑,眼泪却一边说一边掉。
闷油瓶一怔,刀片从他之间滑落,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吴邪还沉浸在自己的感情里,并没有注意到:“我其实就想说,等咱们出去了,会不会也像我梦里一样,分了?然后我跟个神经病一样的跟在你身后,你嫌我恶心,我也嫌我恶心,怎么办?”
闷油瓶抚摸他的脖子,掌下皮肤冰凉滑腻,触感良佳:“不会的。”
“小哥。”吴邪轻轻凑上去,含住闷油瓶的嘴唇,苦涩的泪水在他们的口齿间交融。一吻结束,他气喘吁吁的说:“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啊。”
闷油瓶嗯了一声,将他搂到自己的怀里,轻轻的亲了亲他的头发:“如果你跟我分了,那时候,我一定说我不同意。你不用像个神经病一样的跟着我,到时候,还不知道,到底是才是那个神经病。”
他们在冰冷的地下广场相拥,这个地方广阔且黑暗,旁边躺着一把长短不到十厘米,宽度不到一厘米的新月形小刀,阴森森的反射着稀少的光芒。它刚才几乎都要饮血了,它的主人在最后一刻扔下了它。明明方才还手指缝里夹着足以要人命的刀片,现在却轻柔的抚摸着险些成为受害者的头发。
吴邪发高烧了,他的温度烫得要死,脸色是不正常的红色,闷油瓶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以为最开始吴邪说的他们一定能出去的话,只是一句胡话,并没有当真。他尝试着带吴邪出去,可惜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黑暗里与爱人相拥的时光过的是甜蜜且飞速的,但是与一步一步濒临死亡的爱人相拥的感觉又是痛苦且缓慢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这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闷油瓶低头亲了亲吴邪泛起白皮的嘴唇:“还好我和你一起死。”
他刚醒时闻到了血腥味,但是等到他准备去找时,周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好似那时候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他更加用力的搂住吴邪,还好这个人还在他的怀里。
哑巴张早都应该死了,以往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的活在世上;哑巴张不该得善终,他下了地狱,也是要遭受百般折磨,挖眼割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