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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驿馆中吧,照顾着穆也好。”
“是。”
两人回到驿馆时已近正午,金弦先去备些饭菜,子衿在房内拆看信笺。一行行确是自己熟悉的岳霖的字迹;信中所讲之事,却仍是令他心惊。
岳霖……他默念这名字,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他铺开宣纸,提起笔,写了几行字。依岳霖所交待的将信交给金弦,在窗前静坐。
岳霖信中所写之事,大概只有他与岳府中姓莫的人知道。他曾听岳霖说过,他“收留”的孩子全都取了莫姓。如此看来,虽是岳霖在信中未提及,金弦金瑶也该是其中两人。
除与皇家相关的消息之外,还有另外一层关系。岳霖死后,虽不能让子衿全然控制,却还能保全两三分。边关的信件传递、朝中的消息,若是利用这层联络,或可加快数日。
难怪岳霖对边关之事如此了解。忆起方才庄泽所言,恐怕他也透过这线与岳霖有所联系。
金弦……便是因此不愿将此信交予自己?又为何改了主意?先生想来也知道金弦的心思,却竟然一点也未向自己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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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子衿便只身到了城中空地。城墙之外,大片开阔的地方被些排列整齐的兵器架子围成方块,士兵在其中操练排演。庄泽站在城头上看着底下训练的士兵——旁边几个方块动作都整齐划一,将士们的大喝听得十分清楚;只有左下角一个方块士兵们站在原地,听着偏将的训示。
第一列的第一个人,极显眼,穿着有些沉重的铠甲却仍挺直了脊背,不似其他新兵,正是子衿。
监军一职军中士兵大多知道,只是暂代元帅一职的事情没什么人当真。天高皇帝远,军中又不可一日无主将,庄泽便仍如常处理军中大小事务。
他虽早知子衿是岳霖的学生,却未曾想到是这样年轻的大孩子。
一个为官三载的文臣,如子衿一般虽不寻常,却还在理。只是——被岳霖安排到边关的人?他暗自摇头。
连人都未曾杀过。俊
63、军伍 。。。
秀,有些傲气,也被中原山水养得脆弱柔和的人。
凭什么?
城下。
子衿手中握着的铁棍大约有二十斤重,加上铠甲的重量,初时不觉,举久了便觉得愈来愈沉。汗渐渐从额上渗了下来,身边的士兵发出咬牙或是抱怨的微小声音,被走过身边的将官甩了一鞭,吓得连痛嚎都吞回肚中。
情急之下他忆起岳霖所教之法,将手腕稍稍一转,力量被卸去大半。训练新兵之人在他面前来回走动,看了他一眼。子衿微微吃惊,又将手腕翻转过来,重负立时压来。那人却没说什么话,走了过去。
一日的训练便如此过去。新兵们所吃的与老兵没什么差异,在子衿看来却着实粗糙低劣。干涩又顶饱的面团难以下咽,煮粥用的竟是平日里给穆喂的食料。即便是如此的伙食,几个坐在一片的士兵也三下五除二便将吃的一扫而空。
晚上。旁边的新兵都已累了,也无人有心询问大家的来处。鼾声四起,子衿蜷在被子里,冷得打抖。手臂酸疼得厉害,浑身像是脱了力气一般,粘着冷硬的床铺。
他莫名地想起很久以前,他在京城,考场。四处的味道,口中嚼着的干粮,他以为那是苦。只是,边关的事情超出他所预料。民风粗犷,崇尚武力,将士们缺吃少穿,对皇命看得比中原轻得多。
在这种地方,似真只有“蛮荒”二字可以形容。
吴钩从前也是这样挨过来的?在这样的地方,难怪身体变得如此之差。
不知他现□体如何。上次去见他的时候,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不能受风受寒。江南冬季的阴冷,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对吴钩而言,不啻于酷刑。
子衿想着想着,便昏昏睡去。梦中,身体犹自颤抖不已。
64
64、沙场 。。。
日子总是过得匆匆,转眼两月过去,子衿已渐渐习惯新兵营的生活。铁棍逐渐加重,训练强度也不断加大,只是在凉风
与日头之下的煎熬实在让人难受。
庄泽并未对全军明说监军之事,大概还要等到一月之出了新兵营,子衿才可对军中其他事务有所了解。
是夜。
今日的演习让众人极为劳累,睡得很熟。半梦半醒中子衿隐隐地听到喊杀声、一阵阵的巨响,从被子中爬了起来。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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