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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着我在京城帮他求一门亲,说不定会试之后他便能荣登榜首,再凭他江南望族准嫡子和我岳霖的身份,那时候京城的好人家都想嫁女儿了,你觉得如何?”
吴钩猛地转身:“先生,您什么意思?”
“那孩子和家里人闹成这样,这一年独独和你亲近,连我也只当做一般的先生。”
“子衿还是
19、中秋 。。。
个孩子。”
“那是因为他并没有表现出老成的一面,你比我清楚。他已经快十六了,这年龄常人家早已娶妻生子。”
“他家训……”
“他说你便信了?吴钩,子衿不是不谙世事的,因为你在这里,他才敢烦躁敢不知收敛。刘家成器的孩子也不是没有束发前后成亲的。”
“子衿他不是嫡子。”
“他是此任族长过继的孩子!”
“先生,您不仅是看中了子衿的才能,也看中了刘家的势力吧!”
“别这样继续下去,吴钩。你该知道,他和你不一样!”
吴钩握紧了桌上放着的剑,那是他为即将远行的人准备的别礼。
岳霖说道:“你对那孩子,太亲近了。当初你既然选择了远离京城,就别再搅进来,这是为你好!”
“大哥发现自己的势力不够,需要拉拢江南的人了?”
“你别忘了你大哥当初是怎么对你的!没有他你早就死了,哪还能在西北待那么多年!”
“跟这个无关!您已经失去一个朋友了,还不知道……对不起。”
岳霖拂袖转身,吴钩在石凳坐下。
昨晚的酒还剩半壶,他一饮而尽。
他想起很久以前,在最热闹的春节,和子衿两个人喝的酒。
他想起很久以前,在最热闹的灯会,和子衿走在街上,不管所有人异样的目光,提着未点上蜡烛的花灯,向人少的清冷地方走;他跳下去救子衿,却反被子衿拖上岸,还打湿了烛火。
他想起子衿的豪言壮语,想起他的任性与成熟,想起他在桌上誊的诗。
很多。
他想起很多事情。
前后不过一载时光。
而子衿……还是个孩子呢。
20
20、离别 。。。
几天后子衿别了父母妹妹,和岳霖一道走了。走之前父亲叮咛多时,母亲也流下泪来。
子衿有些感伤地挥手,妹妹却依旧冷冷的。
他与岳霖带着的一个书童一个琴童,都是岳霖的人,准备先从水路赶去云阳府,再转陆路到京城。
背着简单的行装,他将离开这生活了十几年的故乡。
他走出院子,最后看一眼刘府的牌匾。
就这样转身走了。
另一个院子里,吴钩呆坐了半天,还是从屋顶跃下,抓起剑走了。
原本满院盛放的藤华已经落尽了,萎败一地。
铺满了摆着方正棋子的棋盘,更显萧索。
江南的冷天又快要到了。
子衿和岳霖背着包袱走向城郊水边的古道。长亭曲折,直至尽头。
白色的芦荻飘满了河边天际,风吹得芦杆摇摆不定。
吴钩摆上了一桌酒,自己却喝了一半。
子衿看着他:头发束得有些乱了,脸色极差,青青的胡茬盖了一下巴。
子衿沉默地饮尽了三杯。
吴钩开口道:“此去珍重。”
子衿说:“知道。最近天冷了,你脸色又变差了,好好养养身体。”
“好。”
“以后记得给我写信。”
“嗯。”
“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到了京城,别再那么口无遮拦了。”
“嗯。还有呢?”
“这把剑是送给你的。卖了先生的三幅画,才做出这么一把剑来。样式也是先生画的。”
子衿接过:“你呢?”
“就取了个名。”
子衿扑哧一声笑了:“叫什么?”
“云纹。”
“……”
“不满意?我的文采自然是比不上先生和你的。”
“不。很好。”
“你,什么时候舞得起云纹了,写字就再也不抖了。”
“嗯,知道。”
“……没什么了。啊还有,去京城之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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