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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协说:“志远,你这是在嘲笑我啊,谁不知道你才是诗人,我不相信你移栽这些树木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想象。”
杨志远点点头:“还别说,我当初还真是这么想的,今后一旦搞旅游开发,我让人家还没进村,就给人家一个欣喜。”
分别半年,杨志远自然对沈协和张悯的事情感兴趣,说:“别老是注意我的事,说说你们吧,这刚开始工作,有什么好玩的事。”
沈协说:“我那个部门,每天除了吃饭,能有什么好玩的事。这事你得问张悯,他那工作性质不一样,富有挑战性和刺激性,肯定有很多新鲜好玩的事情。”
张悯说:“你还别说,我现在这工作还真有些意思,不平淡。其实,要我说,志远你去干我们那一行最合适,你就喜欢有挑战的生活。”
杨志远一听就来了兴趣,忙说:“那你说说,怎么个刺激法?”
张悯说:“那我就给你说一个案子吧。我刚上班没多久,处里就接到领导交办的一个案子,某省一家金融公司的老总被人实名举报了,那人来头不小,省纪委办不下来,要求我们出面。我们下去后,了解了一下,那老总还真是牛逼,坐的是‘加长林肯’,一出门就有四个保镖整天贴身跟着,见他一面还不容易,得提前好几天预约,进门还设了好几道门岗,那架势,只怕比他们省长都牛气。省纪委的人给他打电话,让他到纪委来谈谈,那老总嘴里说好,可就是几天都不见踪影。我们开始还挺紧张,以为那小子嗅出了什么风声想溜,赶忙封锁了机场、车站、码头等交通要道。没想到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那老总每天歌舞升平,带着个小蜜招摇过市,小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原来他根本就没把纪委放在眼里。我们处长说,这人这么嚣张,肯定胆大妄为,不用调查,人家举报的肯定属实,直接抓起来肯定错不了。”
杨志远说:“这也太嚣张了吧,纪委找其谈话,至少也要收敛些吧,这人连起码的政治素养都没有,他是怎么爬到这一步的。”
张悯说:“这人啊,要是没了顾忌,以为自己后台硬,为所欲为,那么这样的人其实离死就不远了。”
张悯接着说:“我们处长当时就生气了,说这哪是什么领导干部,比地痞流氓都不如,地痞流氓知道政府部门找,他们还知道有个‘怕’字,这人连怕都不知道怕,这样的人一定要彻查到底。第二天,我们处长就带着我们几个找上门去。他公司的秘书和保安挡着我们不让进,说我们没有预约。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处长当即拿出工作证,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上,我们纪委办案是不需要预约的。到了里间,那老总可能还没搞清情况,以为是省里来人,还牛轰轰的,说不就纪委的吗,有什么了不起,容我打几个电话,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他是打了几个电话,要我们处长和那端的人通电话。按说我们可以不搭理他,但我们处长还真是接了,就一句‘我是中纪委的某处长,你是谁?’那边哪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出,感觉电话烫手,电话都挂不赢。那老总这才知道事情严重了,站在那里目瞪口呆。我们处长说,是你自己跟我们走,还是让我带你走。那老总连连哈腰,说我自己走我自己走。保镖最多又能怎么样,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那老总只有乖乖跟我们走。”
杨志远说:“你们处长这事办得真是正义,我听了都觉得解气。”
张悯挺自豪,说:“那是,我们处长本身就自我要求严格,一个自身清正廉洁的人,又有何惧。”
杨志远说:“所以啊,跟的领导正不正义,对属下的影响很大,也许还会影响一辈子。领导一身正气,属下的腰杆自然挺得就直,做人也就大气,反之,如果领导只管自身利益,贪图享乐,那么做下属的做起事情来难免不畏手畏脚,做人方面只怕也会畏畏缩缩,成不了大气候。所以我说,跟上一个好领导,比什么都划算比什么都重要。”
张悯点头,说:“志远你这话还真是在理。”
沈协也感慨,说:“要我看,人还是要知道自尊自重,不要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这对我们不也有着警醒的作用。”
杨志远笑,说:“沈协,你能这么想我真为你高兴,至少我不必担心哪天张悯找你去谈话。”
沈协说:“去你的,你就不能说点好话,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有让张悯在我面前显摆的机会。”
张悯说:“我可情愿一辈子都不要这样的机会。你没看到那些个出事的官员,平日耀武扬威的,坐在台上人模人样,一等到纪委查出了问题,就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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