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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爬出车来,打头问他:“怎么了,这马?”
他哪里还有心思管她,一步飞下马来,追着就往碧罗烟那方向去。
密所连滚带爬地跟在他的身后,大喊着:“去哪儿?你去哪儿?”
李原庸放眼四下张望,寻摸着那道久违的身影。不是……不是……不是她,难道只是他一时的眼花?
不可能,他不可能眼花。
在耀王爷身边的这些年早已练就了他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本领,更何况是刻在他心头的那道身影,怎么可能认错呢?
她来了,她确是来了。
只是,在哪里?她在哪里?在这大理王朝,她能藏身于哪里?
还有,她回来是为了什么?难不成……难不成是他……是他派她回来的?回来做什么?
他不是答应过他,永远不会让她涉足此事,永远不会。
出尔反尔!出尔反尔!他用大半世的困苦做赌注,只为了换回她一世的安稳,哪怕只是淡如水的平安,只要平安就好。
他放下了他半辈子的安乐和一世的幸福,却只换来她这几年的远离。如今她回来了,回到了大理段氏王朝,回到了这里,卷入了无尽的风波之中。
那他所牺牲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出来!出来———”
当街上,他大喝出声,却吓坏了身后的密所。
一把抓住他,密所试图让他平静下来,“怎么了?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完全不像是平日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李原庸,他不会是……不会是撞邪了吧!
她紧揽着他的胳膊,小声问他:“你是……你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他挥开她挽着的手,连带着碰到了密所刚刚因惊了马而撞伤的肩头。她痛得叫了声:“哎哟!”身子向后微倒,她顺势跌坐在地上,“将军……”
她望着他的背影,他却只是盯着前方。
那个半日之前还口口声声会守卫她,把当王爷一般守护的人,如今一双明眸却生生地盯着远处,本不属于她的远处。
她坐在地上,也不起身,却兀自笑了起来,像个傻瓜。跟眼前这个疯了一般不知在寻找些什么的人一样,像个傻瓜。
笑着笑着,忽然打住了。
她瞅着他的背影,似玩笑一般张开了嘴,“你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人回来了,是吧?”
失了神志的李原庸因她的话忽然站住了脚,回过身来,她坐在地上。任是笑嫣如花,明媚得好似这初来的春日。
暖暖的,却仍带着寒意。
“走吧!”
他向她伸出手来,别开脸,她拧着笑单手撑起倾倒的全身,独自爬上了马车。
“回宫吧!回宫吧!”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回不去了。
第三章 求上签姻缘未有份(2)
永娴王后的病一日重似一日,眼看着药石无用,唯有祈求上天了。
王上也不知哪里来的主意,居然想效仿宋人,以冲喜之术换王后最后一口气。
数来数去,这宫里头的人最当大婚的便是涟漪公主了,本就在替段涟漪寻摸婆家的王上趁着这当口正好替她找个好夫君。
公主虽相貌平庸,可顶着这公主的名头,想娶她做驸马爷的人都打宫里排到外头街上去了。
这公主殿门口一日日跟走马灯似的,公主见着不烦,她们这些侍婢都看腻味了。整日里议论这个,评述那个,忙得不亦乐乎。
密所诸事不理,仍跟从前一般悉心照料着公主的饮食起居,还是那般精心。
见她面上淡淡的,那几个侍婢可看不下去了,“我说密所,别人可以不理公主下嫁给什么样的驸马,你却不能不理的。”
“这话怎么说的?”密所一边拿烧热的炭壶替公主熨着衣裳,一边答着闲话,“主子下嫁到谁府里,是谁家里的造化,哪里容得下我们这些下作之人乱嚼舌根子?”
这是暗地里数落他们不该管主子的大事呢!
那几个互相睇了一眼,平日里因为密所这奴婢识文断字的,颇得公主偏爱。同样为奴为婢,同样点灯煎蜡般地熬着,凭什么就她得了那份子的尊贵?
打头的侍婢便嚼开了:“咱们不理公主下嫁谁家,你得管啊!”
“就是,照着公主对你的偏宠,将来公主若是下嫁谁家,定是要带着你去的。”
“等你跟着公主嫁进了驸马府,你就是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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