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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晋笑一笑,道:“二先生,我想见见当家的。”
账房先生放下水烟袋,抓抓头皮,道,“杨爷,这个,你是知道的,当家的已经闭门谢客,五年没有见过外人了,就是兄弟,也只有年三十才能见他一面,平常日子里,谁也下去打扰他……”
杨晋笑一笑接道:“这个我知道,二先生,咱们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你二先生无论如何要帮帮这个忙,想法子,给我通报一声敢情这位管帐的二先生,也是姓杨。
杨二先生道:“杨爷,你容我想想,找个法通知他,今晚上我给你回信,怎么样?”
杨晋脸色一变,道:“一家子啊!(同姓互称),我可是很敬重贵号当家的,我不想动公事,但又非见贵号当家的不可,二先生要是不赏给我这个脸,在下如何向上面交代……”
杨二先生吃了一惊,道:“杨爷,你是说上面追下来的。”
杨晋道:“一家子,我不能解释,总之,事情不小,要是我杨晋能担待,也不敢惊扰到贵当家的,二先生你替我想想看,我交不了差,只有动公事了,那时间,拉破的脸,大家都不好看。”
杨二先生道:“杨爷能不能透露一点内情,当家的可是牵上了什么案子。”
杨晋一拱手,道:“二先生。你包涵,见到当家的,我会说个明白。”
杨二先生站起身子,道:“杨爷既然如此说,兄弟实在作不了主,我这就去通报一声,看看当家的怎么一个吩咐。”
杨晋道:“多多有劳。”
杨二先生面色沉重地举步而去。
杨晋端起茶碗,慢慢的喝着茶,等待着。
等了一顿饭工夫,杨二先生才出来,道:“杨爷,劳你久候。”
杨晋道:“当家的怎么说?”
杨二先生道:“当家吩咐下来,请杨爷内厅叙话,恕他没有远迎。”
杨晋道:“当家的很给杨某人面子,二先生带路吧!”
随在杨二身后,穿过了重重庭院,到了一座跨院的门外。
杨二先生带着杨晋进入上房。
只见一个须发苍然的老者,身穿蓝绸长衫,坐在厅中一张太师椅上。
杨晋急急一抱拳,道:“未学后进杨晋,给当家的见礼。”
苍髯老音笑一笑道:“不敢当,杨爷,恕我未远迎大驾,请坐下吧!”
杨晋一欠身道:“晚生谢座。”
木案上早已罢好了一碗枣子茶,苍髯老者一面举茶奉客,一面挥手对杨二先生说道:
“你去前面招呼。”
杨二先生应了一声,欠身一礼,悄然退去。
苍髯老者喝了一口茶,笑道:“杨爷,这番驾临寒舍,定然有所指教了。”
杨晋笑一笑,道:“老前辈,不敢当,晚辈这次惊扰大驾,主要的是求老前辈指点迷津。”
苍髯老者哈哈笑道:“恕老朽托大,叫你一声老弟,你身任应天府总捕头,声势喧赫,要老朽指点迷津,岂不是太过谦虚了吗?”
杨晋道:“晚辈是诚心讨教而来!”
苍髯老者微微一怔,道:“老弟,老朽退隐十余年,未离开寒舍一步,近五年来,更是闭门谢客,虽昔年故友相访,亦遭婉拒不见,杨老弟如是想探问江湖中事,只怕老朽无可奉告了。”
杨晋道:“老前辈昔年威名震江南,想不到你老留居的应天府下,竟有人敢做下血案……”
苍髯老者一挥手,接道:“老弟,我已经退出武林,过去的事,早埋黄泉,别拿大帽子扣我。”
杨晋肃然说道:“这件血案,非比寻常。破不了此案,杨某和一般捕快,都难逃拿审杖逼之苦,住在应天府辖下的武林同道,只怕都很难脱此关系。”
苍髯老者道:“什么事,如此严重?”
杨晋道:“胆大妄为的盗匪竟敢奸杀了王爷的宠妃。”
苍髯老者一呆,道:“有这等事?”
杨晋道:“晚辈受令限期破案,但目下仍然是毫无头绪,只好来求老前辈指点指点了。”
苍髯老者沉吟了一阵,道:“按道理,老弟递上一句话,老朽就应该答应,不过,我已退出江湖,不能破例,这一点,还请你杨总捕头多多的替我担待了。”
杨晋微微一笑,道:“大当家,杨晋此番造访,并无心挽请老前辈出山之意……”
苍髯老者道:“那你的意思是……”
杨晋道:“晚辈的意思,希望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