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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想起这沼泽上可怖的毒虫,说不准除了癞蛤蟆还有别的玩意,这万一进了豁口,全都从泥巴里跳出来可咋办?
着急的左右看看,我觉得我和老古应该爬到石头山上去等待救援,那郑剑毕竟不是敌对的阶级对立面,最多也是在执行任务,才不得已对我们这样做的。
本来这次是个纯粹的打捞行动,需要精熟水性的蛙人水鬼协助,现在郑剑临时撇下我独自行动,说明他带着人去的地方,不需要我的协助,而在这个水库里,找失事飞机又不需要蛙人协助的地方,目前只有面前这个石头山,爬上山去就和潜水没了关系,所以照这么分析起来,我俩爬上山头更有获救的希望,至少可以找到郑剑的踪迹。
那个黑黝黝的豁口越来越近,我不由自主眯缝起眼,一边估算石头山的高度,一边看那豁口上方有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让我从站的地方跳起来,就能一把抓住攀上去。
老古在危急关头,竟然回光返照一样精神了起来,紧紧攥住我的手腕,说话也变得流利起来,只是带出一种哭腔:“黄宁同志,看你意思是想自个儿爬到山上去,看在一条船来这儿的份儿上Qī。shū。ωǎng。,可不能抛下我啊,我这腿像是断了,你要走我就真的完了!”
我瞅瞅他,一脸真诚,那是一种对生的渴望。
我甩开他的手:“别,刚还夸过你是一爷们儿呢,哭哭啼啼干嘛呀?你不是一肚子秘密不舍得说吗?瞅你那腿的样子,就算我不跑,陪你一起进这水帘洞,也总不能背着你游啊?人家董存瑞都能舍身炸碉堡,我看你这一革命的老同志也不能落了后头去!”
老古赶紧说道:“里头听声音就不是水帘洞,这听水声的工作我熟的很,进去了我也是真的不用你背我游,只要你给我安置个干地儿摞下来,我就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再说了,你就算爬上石头山顶,上头也不见得有路可走,别的不知道,只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跟你说,郑剑他们保准进的也是这个洞!”
我迟疑了一下,本就没打算丢下他,只是想诈他一诈,看老古是不是知道点内幕资料,毕竟这人是地方上渔政部门的一个干部,呆的时间最久,这水库里头的秘密知道的也比外人清楚,但是没想到我这一诈,发现这家伙的肚子里还真的有料,听他意思是进去就会向我坦白一切,那就一起进洞瞧瞧吧,反正我水性好,也不怕他捣蛋。
我搀好老古,撕下衣服条,扎紧他的膝盖上方,疼的他龇牙咧嘴的直喊痛。
我看那伤口,不象是被什么动物咬的………。。
掀到膝盖处一看,这伤口处竟然没有流血,也没有淤青或者红肿,而是整个膝盖都发白,很白,白惨惨的皮肤上,有块不规则的黑印浮凸起来,高出皮肤一块象颗大痣,上头还长着茸毛,看起来很恶心。
我皱着眉毛问他:“这是啥东西?从小就有的痣?”
老古龇着牙说道:“哪能是痣啊,还一直疼着呢!昨晚你下水后,我在船上看见石头山上有些受惊的夜鸟嘎嘎大叫,我就瞄着那儿想知道咋了,后来你露头出来又不见了,我才松懈下来,就莫名其妙给什么东西拽下了水,哦,你知道我水性比不上你,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就没了力气,迷糊中感觉给人拽住腿拖上了石头山,当时就晕了过去,等到醒过来一看周围啥都没有,赶紧下水想游回去船上,到沼泽上才发现腿疼的要命,根本游不动…………。”
要换做平时,我这会儿必定拿刀子割他一刀,看这个痣样的东西里头是不是有古怪,闹不好有什么寄生虫呢!
但是老古话刚说完,我们眼前一黑,就钻进了石头山下的豁口。
这块沼泽差不多有足球场那么大,现在一头挤了进来,咕咚一声闷响,撞上了豁口里的石头,而我们身后的沼泽继续被水流冲刷,越垒越高,眼看就要塌过来把我和老古活埋掉。
搀起软成一滩烂泥的老古,我急切的游目四顾,在透着一丝微光的洞穴中寻找出路。
老古吃力的用手拍拍我肩膀,让我注意安全,我一咬牙,下水往前吧,这么多湖水都涌了进来,总要有个去处吧,我俩呆这个活动的泥巴上不动身子,实在太危险了,树挪死,人挪活,跳水逃命方为上策。
不停冲进豁口的沼泽泥巴,下头那团巨大的体积都被石头刮擦脱落,堆积成小山样的堡垒越来越高,被这个小山一挡,水流的速度明显变的缓慢了,我背起老古滑入水中,手指头试摸着去抠旁边的石头,却摸着一个滑腻腻的东西,还有点软乎乎的感觉。
我身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