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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这时,艳姬扶着太后向这边走过来,“哎?她们怎么过来了?”她赶紧小心隐身在树后,侧耳倾听。
“太后,等会儿陛下、娘娘和韩大人他们真的会来吗?”艳姬并不流利的说着中文。
“哀家以收女赐婚之名约请他们来,他们岂能不来?你记好了,给韩嫣斟酒的时候,要把酒壶的盖子向右旋,那半边是毒酒!”
“我记住了!可是,太后,如果韩大人中毒了,陛下会不会怪罪于我?”
“不会,那毒酒只是激发他的性情,使他心智迷乱,见了女人便会发狂。哀家就是要让他在皇帝面前出丑,要让皇帝看清他的嘴脸,想一想,这样一个人留在宫中,是不是会*宫廷?”
“太后高明!当韩嫣不能自控时,我再去引诱他,那他……哈哈哈……”
艳姬妖冶的笑声在梅林间穿梭,格外刺耳,陆梦恨不得冲上去暴打她一顿,却又怕冒昧的揭穿了她们,结果她们来个死不认帐,事后又不知怎么悄悄祸害韩嫣了,只好暂时忍住了冲动。
太后和艳姬假意游赏了一会儿花雨,正好卫子夫过来说乐班来了,她们三人便一道回席就座了。
乐班的人不多,只来了五名编钟手的和一个抚古琴的白发老者。当十几名武士们把编钟的梁架和钟组搭好后,演奏就开始了。
清雅悠扬的古乐曲在梅林间莹莹缭绕,令人沉醉,不多时,踏着乐声,韩嫣真的来了。白衣随着徐徐的步履飘飘冉冉,腰间的龙泉宝剑在日光下灼灼逼人,他今天格外的沉静凛然。
韩嫣落座了,太后和艳姬对视奸笑,继而佯装听曲,迟迟没有拉开话题,陆梦猜想,她们这些人是在等皇帝和皇后,看来,自己这个“皇后”失踪了,太后他们还都不知道呢!可是,刘彻真的会来吗?他今天不用上朝了吗?
“陛下驾到!”张骞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明黄色的四马御驾缓缓停下,侍驾的宦官轻轻撩开车帘,两名宫女赶紧上前扶着皇帝步下车盘。
在众人的簇拥下,刘彻稳步走向宴场,他背后的御寒斗篷飘拂着,黑底蓝纹,怱上怱下。斗篷上的荷叶翻领衬托着一张苍白却不失刚毅的脸,傲然中,崭新光亮的嵌金革履踏出哒哒有律的响声。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宴席上的臣民们举手加额,躬身施礼。
卫子夫则莲步翩袅的迎上前去,屈膝施礼:“贱妾见过陛下,恭请圣安!”
刘彻也有多日未见这位新夫人了,想起她兄弟还在边关前沿替国御敌,有怜有敬,温柔的扶起了她:“子夫请起,你怎么会在这里?”
“启禀陛下,贱妾前些时日无聊,依着在宫外学会的民间妙方,酿了一些梅花酒,今晨特来敬奉给太后,因为这种酒不但味甘色美,还可以养颜怡神……”卫子夫的声音娇中带羞,比水蜜桃还要甜美,刘彻始终面带浅笑的听着。
他的脸平素威严,一笑却格外迷人,卓然如绵花瓢瓣中辉彩的瑶星,暖人如三春娇绿中和煦的朝阳,不自禁的,陆梦想起了在病榻上的时候,他曾不眠不休的,用这般迷人的笑容安抚着自己的心。然而此时,笑容仍旧光彩照人,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她心里难受:“可恶的刘彻!既然心里有卫夫人,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呵,‘再不滥爱强爱,奉汝如仙,常供心头……’看来都是鬼话!无非是想哄骗我为你生下Baby吧?你错了,我认为当做的事不需要你的‘贿赂’,我若不愿意做的事,你就是下跪也无济于事!明天起,别再想让我听你的花言巧语了,姑奶奶不奉陪!”她暗暗向他晃了晃拳头。
卫子夫的殷勤之情终于表完了,刘彻的目光从她的薄唇移到了敞开的衣领,娇嫩的玉颈在青纱衬领下若隐若现,一条深沟在领底诱惑的起伏。他心头竟有些不自持的悸动,转眼便抑制住了,美目一沉,掠过了她,“子夫,素纱轻绡虽美,然,不宜你!切记,手足连,血脉通,此情遥可应兮。在卫青凯旋之前,你当茜红而祷,吉妆而祝,盼他百战百胜!”
他在距离太后两尺的地方停下来,颔首致意:“母后,彻儿给您请安了!”
“彻儿!”太后激动的站起来,快步走向她的皇儿。
一朵梅花悠婉的飞落在了刘彻肩头,太后摘去,慈爱的说:“彻儿,你好久没对母后这么说话了!今日身体可好?”
刘彻闷咳一声,对太后笑笑:“母后安心,请回席吧!不是要庆收女之喜吗,何不趁这良辰美景?”
“对!”太后向他身后看看:“你的皇后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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