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页)
在背后剪开来迁就我尺码,但是我没有停止吃,心情坏的原故,也不接受忠告。
终于我不得不停止工作。
马佩霞找到我的时候,我肥壮如一座山。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
因为肥人脾气都较好,所以也陪着她无奈地笑。
刚想问她,是否傅于琛派她来做什么,她却说:“我与傅于琛已分了手。”她又说:“回来吧,回来同我住。”“你们看到我气数已尽?错了,几年来我颇有点积蓄。”“这样吃下去,怕不坐食山崩。”她拧我面颊。
“你此刻可有男朋友?”我说。
“我们已订婚。”马佩霞说。
我一怔,由哀地说:“恭喜恭喜。”“你呢,你在感情上有没有新领域?”我大笑起来,“你是男人,你要不要胖妇?”“这些花这些巧克力,不见得是你自己买的。”“这些人消息不灵通,不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哈哈哈哈。”“有没有想过利用目前的工作,真正做些同时装有关的事业?”“你又来了,一天到晚恨铁不成钢,你也是出来走走的人,明知这是白人的社会,咱们这些人能混口饭吃,不外是靠感觉新鲜,像一种玩艺儿,点缀点缀无所谓,打起真军来,哪用得着我们。”马佩霞不出声。
“傅于琛说你干得出色极了,可是?”“开到第十一家分店。”“多好,简直托拉斯,女人不穿衣服最狠,否则真还得让马佩霞赚钱。”“听你说话,头头是道。”“这是袁祖康的功劳。”“你还念着他,我早听人说你有男朋友。”“干我们这一行,人人都有男朋友。”“跟我回去如何?”马小姐说,“我用得着你。”“我不想回头。”白兜圈子,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那么当休假,放完假再回头。”“有什么好做的?”“参加傅于琛的婚礼。”我一震。
他又要结婚了。
我失声,“你为什么把他让出来?”“十年了,缘分已尽,我太清楚他,不能结合。”马佩霞声音中无限失落。
我呆了许久许久。
先是他结婚,再轮到我结婚,然后他又结婚,几时再是我?
“来,我们齐齐去观礼。”“我太胖了,不便亮相。”“那么节食,保证一两个月便可瘦回来。”“婚礼几时举行?”“六月。”“好的,让我们回去。”也没有即刻成行,不知有多少东西要收拾,身外物堆山积海,都不舍得扔。
马佩霞真正展示了她的魄力,天天出去谈八九个钟头生意,办货,做正经事,回来还做沙拉给我吃,只给我喝矿泉水,一边还帮我收拾。
“唯一值得留下来的,是那些封面。”她说。
我已饿得奄奄一息,眼睁睁看着我的宝物一盒一盒扔出去。
“这些,这些是不能碰的。”她指着一只樟木箱。
她记得,她知道。
我们投资了生命中最宝贵的时间给对方,有许多事,根本不用开口说。
傅于琛又结婚了。
这么精明能干的男人,却不能控制他的感情生活。
婚礼盛大,最令人觉得舒服的是,新娘没有穿白纱,她选一套珠灰的礼服,配傅于琛深灰的西装。
我跟马佩霞说:“样子很适意。”她却有点醋意,“这种女子在本市现在是很多的,是第一代留学回来的事业女性。”我一直没有同傅于琛联络,他明知我已回来,也没有主动约会。
自然,他要筹备婚礼,太忙了。
婚姻一直是他的盾牌,他总是企图拉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来作掩护。这么大的男人,有时像个小孩子。
他以为他安全了。
“新娘子叫什么名字?”“叫傅太太。”马佩霞说的是至理名言。
我们趋向前去与一双新人握手。
傅于琛看到我,把妻子介绍我认识,我心如刀割般假笑,那笑声连自己都觉得太过愉快,又急急刹住。
傅于琛低头别转面孔,他的新娘诧异。
我们总是在婚礼上见面。
马小姐递给我一杯香槟,我推开,“加路里太重。”若无其事地连喝数杯黑咖啡。
趁马小姐与熟人周旋,我跑到露台去站着。
经过这么些年的努力,到底得到些什么,仍然不能独立,仍然不能忘怀二十年前事与人。
马佩霞做得到的事,我没做到。
我自手袋中取银白两色的帖子看,新娘有个英文名字,叫西西利亚,姓汪,或是王,甚至是黄。
她的年纪与我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