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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
没有把这件事同马佩霞商量,她是一定反对的。她会问:姚永钦可以给你什么?
问题就在这里,我不需要他给我任何东西。
我一点不愁生活,只需要一个丈夫。只有不愁生活的女人才可以自由选择丈夫。
这种想法太过偏激,我知道。但是一个人怎么跳舞呢,一个人怎么吃晚饭,一个人,又如何向傅于琛示威?
我太过想念这人,往往上午起床,呆坐在书房中,点着一枝烟,可以什么都不做,一直在脑海中温习我们共度的快乐时光,一小时一小时过去,直到姚永钦催我吃午饭,直到他车子在楼下等,直到他上来按铃催。
多次在傅厦底下徘徊,想出其不意的上去看他。
说:婚姻生活还好吗,我也要结婚了。
或是:我们应在二十五年前私奔,你认为如何?
甚至买三文治,与他静静在办公室吃午餐,说几句体己话。
但我们当中永远隔着无关重要的事与人,因为我们互不信任,身边永远拉着个后备,充作烟幕,不甘示弱。
我记得那是一个滂沱大雨的早晨,雨自六点半开始下,它把我吵醒,起床开窗,之后靠在枕头上看清晨新闻。我没有开灯,那种气氛,像小镇生活,除了电视机声响,就是烤面包香。
真没想到门铃会响。
不会是姚永钦,他来不及起床。
那么是邮差,邮差总是按两次铃,为什么只得一次?
一个人闲得不能再闲的时候,猜门铃也变为游戏。
昏暗的早上,我拉开门,门外是一位穿雨衣的女士。
我立即说:“我已经笃信主耶稣。”顺手要掩门。
“周承钰小姐?”“是。”我诧异,“你是谁?”“我是傅于琛太太。”三秒钟后我才开亮走廊的灯,开启大门,“请进来。”她低着头走进来,雨衣不十分湿,自然有车子接载,我帮她脱下衣服挂好。
她细细地打量我,“你便是周承钰?”我摸摸乱发,摸摸面颊,苦笑地反问:“闻名不如目见?”“我们见过。”“是,在你的婚礼上。”“那日你非常漂亮。”“那日睡足又化足了妆,”我说,“请坐。”她坐下来。
“我没有见傅先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他好吗?”“请问你上次见他,是几时?”“是他同你的婚礼。”“一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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