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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丁下,小丑上。做抖抖嗦嗦状。白:爹哎,这可怎么办呢?这真是近有虎,远有狼哎,――要不,咱把妹妹送给那个小白脸胡子吧,让他帮咱打长毛鬼子。
员外做惊喜状。白:呀――!附耳过来。
山大王上,在椅中坐下。白:中军帐中把令传,围得老匹夫的家院铁桶严。喽罗,有何消息?
喽罗上:大掌柜的,那大院中门大开,走出一个人来,自称是小姐的哥哥,他言说要见您呢。
山大王:请!
小丑在台下就开始搭言,一边念白一边走上来:哎呀哎呀,我的妹夫哎,您来迎娶我妹子也不必这么大的阵仗啊。可把家父吓坏了。家父早已准备下妆奁铺盖,就等你来呀。
山大王:哼!那还不放小姐出来?
小丑:不要哼呀哈呀的,只因为――
妹妹出嫁是大事一栋
家父有言要对大王讲
讲下聘礼若应承
掌上明珠送出房
哪呼咿呼咿呼嗨呀
山大王:
聘礼莫不是要金银
车载马驼送出帐
哪呼咿呼咿呼嗨呀
小丑:
金银珠宝我不要
我要借大王的兵和枪
长毛鬼子从东来
烧杀掠抢势难挡
抢我家的金和银
又把我家的人来伤
我借大王的兵和枪
兵杀长毛,枪打鬼
问大王你承当不承当
哪呼咿呼咿呼嗨呀
山大王:
长毛鬼子胆忒壮
敢在我的地盘上杀与抢
人马枪支休言借
我上马提枪布兵阵
与他一论短与长
哪呼咿呼咿呼嗨呀
小丑:
鬼子肝脑涂地时
我送大王进洞房
哪呼咿呼咿呼嗨呀
山大王:一言为定?
小丑: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誓。挚手齐下。
戏台上又出现了老员外。小丑和山大王齐上。山大王和老员外以翁婿之礼想见。然后有家丁样的人送上几个杯子,象征着酒席开始了。酒正酣处,家丁来报,说是长毛鬼子已快到山口了。
员外:哎呀,贤婿这如何是好啊?
山大王: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待我等从长计义。要想打败长毛老鬼就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员外与小丑同时竖起大拇指,齐声说:高,高,真是妙计啊。
第二天(下)(2)
三人同下。
有人上台将那张从开戏以来就摆放在台上的椅子搬了下去。小姐和丫环同上。
小姐白:郎君要出征,奴家心不宁。翠红,
丫环白:哎,大姑啊,啥事?
小姐吩咐她到上房找人,让丫环带情郎和她花园相会。我的注意力却因着人群里一些新的元素的加入而暂时从戏台上转移开了。我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和村民们的穿着神情都不一样的人,也站在村民们当中了。他们是昨天我和老校长在街上看到的那些人,也就是老校长所指的那个日本公司里的工人。昨天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矜持的高人一等的神情站在村民们当中。可是现在夹在看戏的村民们当中,他们的衣着虽然和村民们比起来还显得格格不入,但脸上的神情却与村民们没什么不同,都伸着脖子笑呵呵地专注地看着戏台上的演员们。有的人还跟着熟悉的唱腔哼着。他们完全忘了一开始站在一起时还保持着的和村民们隔开一小段的距离,而分散开没有任何隔阂地夹杂在村民们中间了。凭这一点来看,他们是被这出戏剧同化成了台下人群中的与其他人在实质上毫无差别的一部分。我把这种印象说给华夏听。
“对呀,这就是我一直寻找并且要达到的效果。这效果表面上看来是一出戏剧造成的,其实并不是。这些工人他们虽然平时瞧不起村民们,村民们也把他们划出了自己的日常生活的圈子。那是因为他们就是处于不同的阶层啊,村民们对他们也是心里怀着又羡慕又怨恨的猜疑。可是他们和村民们毕竟是这个地方长大的嘛,受着同一文化背景的熏陶。那么文艺的感招力对他们和村民都是一样的,他们和村民们都是平等地受着同一文化的感招,这时他们就会忘了他们彼此之间的不同,从而唤醒他们不论地位阶层等外在因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