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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登徒子似的,老是避之惟恐不及的,费一番心思把她圈到身边,那眼神儿也是警觉的,似乎随时随地都准备离他远远儿的,昊琛被逼无奈,只得发狠:“你再不叫我亲我就不亲!”她这才不那么戒备了,把个李昊琛怄得险些吐血,好在再三哄劝着说靠在他身上不会累、他保证不冒犯她,容琳这才半推半就的那么着了……早知道错过洞房花烛会凭空生出这么些枝节,当初说什么也不会意气用事呆在东宫不回新房,现在倒好,顺理成章的事竟要使出坑蒙拐骗的招数、还不见得奏效,真是自作孽、不得活,要再不让他抱抱她、搂搂她,那他真该先给自己一顿军棍了!
“那些人……送去了?”昊琛说过要先把人犯送到军营再回家,她睡得竟那般熟,毫无察觉。昊琛道,“贺达和子安他们带过去了!”“他们、不跟咱们回去?”一路走到现在,感觉里,贺达和子安也象家人了,乍听他们不再同行,容琳若有所失。听出她的忐忑,昊琛故作不悦,“怎么,我陪着你还嫌不够?”人都说近乡情怯,他的夫人怕是近家心虚,即将面对的陌生家园多少也让她无措吧,尽管他不以为她会怕。知道昊琛是戏谑,容琳倚在他身上轻笑,“你不用跟去?”“有贺达和子安尽够了!我只需把下面的大事办好就成!”
听他的口气是在等她追问,容琳微笑,不让他失望,“敢问是什么大事?”昊琛手臂上加了点儿力道,箍着容琳让她动不得,“这大事么,就是先护送夫人到家、再尽为人夫的纲常伦理。”这话本普通,架不住昊琛刻意腻着声音说得含混,听着便是昭然若揭的暧昧了,容琳听得身子一僵,接着就不顾一切要挣脱,哪里还能够!昊琛犹嫌不足,硬把容琳的脸掰过来对着:“容琳,你脸怎么那么红?不舒服么?”说着,禄山之爪便要往她脸上落,容琳羞恼交加,面皮红得象要涨开了,眼神儿却一肃,看了他身后的车门,“谁在外头?”
看她满面疑虑,昊琛不疑有他,转了头去看车门,却是关的好好儿的,也没听到别的声音,醒悟是容琳使的脱身之计,不由好笑:他一个惯给别人布阵的今朝竟被一个女子算计了!回过脸来就带笑威胁:“你……”未及说完,他自己也面容一整,侧耳倾听……
由远而近的蹄声到了他们车外就停下来了,昊瑱在喊“三哥”,昊琛无奈,对着容琳摇头叹气:“帮你的人还真多!”容琳也料不到有如此巧合,失笑,昊琛贪恋地看了她娇艳的笑靥,咬牙切齿:“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出其不意地很快在容琳脸上啄了一下,这才把车门开了个缝儿:“何事?”
昊瑱下了马,跟在外头走着,“咱们奔哪个门进?”
被昊琛宽宽的肩背挡着,容琳看不到那两兄弟的表情,只听昊琛顿了一下才道:“正门!”昊瑱也像是顿了一下,才又问:“那我先去通报一声?”“不必。该看到的不去告诉也能看到!”“家里呢?”“打发人告诉沐云一声儿,让把火盆什么的先都生好火!四娘那儿……”“我娘那儿就不用操心了,沐云知道了她也就知道了。好了,我去带路!”昊瑱也不废话,说完就上马走了。
昊琛关了车门,看了容琳笑:“冷了吧?”车门一开,风便灌进来,车里的那点儿热乎气儿所剩无几,容琳把自己的鹤氅往昊琛身上搭了搭,状若不经心:“家里不知咱们今儿个到?”昊琛把鹤氅又严严实实裹回她身上,“从京里走的时候报了个讯。路途的时间难算,怕没人能掐准。”容琳看他一眼,轻轻垂下眼帘:昊琛的理由太也牵强,若想让家里知道,离家十里八里的时候现打发人告诉也来得及……忽然想起刚上路时昊琛提到的几句,再看他此时并无要到家了的喜气,容琳约略明白,家,确切说是李节度使在外城的家,对昊琛而言,不会比驿馆客舍更亲切吧!听他和昊瑱的对话,他们所指的家可能仅限于他们的居处……“将军刚才说正门……”
“哦,”昊琛也知道还有许多的事该给容琳交代,“平素我们只从自己的院落进出……这一次不同,你进李家的门,理该从大门入。”他说得不详细,容琳也不问,他是要以此告诉别人这是他的妻、要别人都看重的吧!看她淡淡一笑便不说什么了,昊琛揽了她的肩,“我在!”容琳轻笑了,“你都不用回军营复命的吗?”昊琛睥睨道:“我是将军,还需向谁复命?”军营里的事,容琳不大明白,既他说不用,那就是不用了,还要说话,却听车外驭手们一个一个地“吁——”成一片,昊琛道:“到了!”
搭着昊琛的胳臂下了车,容琳举目一望,暗暗吃惊,虽早有准备,还是未料到门前会冷清至此:从站的地方看,将军家的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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