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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的温婉可人,输给她的乖巧娴静,输给她对狻猊的安全无害。
明明她延维是胜者,但她开心不起来,她的胜利,来自于她让狻猊付出了更多代价,这念头,竟教她自惭形秽。
他喜欢的人,要是林樱花的话,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现在仍是龙骸城里,风流倜傥的五龙子……
左胸之下,密密的扎痛传来,她忍不住用抡握的拳,敲了心窝口一记。
皮肉痛了,才会觉得皮肉底下的方寸之心,没那么痛。
确实有些效果,于是当她又感觉心纠了一下,抡起的拳,又打了自己。
胜利的骄傲,荡然无存。
“建筑在他一遍遍受伤、一次次犯险的胜利,哪会让我开心呐……”她闷闷地,垂头丧气。
她若能有林樱花一半的乖巧温驯就好了,狻猊也不会因她而受牵连。
“她们总算整治完你,甘愿放你出来了?瞧你累的,脑袋瓜快垂到胸口去了。”
狻猊在门围后发现延维,她小脸紧绷,若有所思的沉默。
她们,指的自然是裁衣师傅,和热心帮助的几位阁内大婶。
延维抬起脸,望进他笑弯的眸内。
“我……刚看见林樱花了。”她没打算隐瞒自己所见。
“她是珍珠阁常客。真珠在商贾文人的妻妾女儿之间,算是能彰显身价又不浮奢的饰物,很受夫人姑娘的欢迎。”狻猊不迟钝,明白她既然开口提了,便不是要听这类说词,他直白问:“你在吃她的醋吗?”
她不答,心中倒是很笃定摇头。
在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之后,若还质疑他爱她或是爱林樱花多些,她就真的不折不扣是只畜生了。
“你可有听见她说的话?她说,她今天第一次见到珍珠阁的当家。我可没私下与她来往,更遑论有何牵扯不清。”狻猊没有任何心虚,光明磊落。
“你从以前便一直对她很好,就算她不知道你的存在,对你身分一无所知,你却仍旧关心她……”延维的神情并没有醋味横生,说起话来更无酸溜质问,只是在陈述一件两人皆知的事实。“你又没有满怀热忱、乐于助人的好人性子,若非非常在意的对象,你哪肯在她身上花费心力和精神……你多多少少,是怜惜她的吧?”
“我记得我说过,她是局外人?”狻猊挑起浓墨剑眉,倒未显不悦,反而玩味起她的表情。
“是说过没错。”后头补有一句“别招惹她”的告诫,摆明就在保护林樱花。
“既然清楚说了她是局外人,自然将她摒除在局外,我不认为我们需要讨论她。”
“……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为了她,把我留在姓王的新房床上,取代她的事?”她提醒他。
“那一回,是你玩得过火,让你尝些小教训罢了。我并没有弃你于不顾,我之后不也回去救你?”
“还有,你为了见她,时常陆路和海城两处跑,每天早晨,你都往她上香的那座寺庙里去,我见过你看她的眼神,那炯炯发亮的喜色,一点也不像将她当成局外人的模样。”延维娓娓诉来。
对呀,连她越说都越觉得,他应该要喜欢的人,是林樱花才对嘛。
狻猊知道那股违和感为何了。
难怪他察觉她的反应有些不对劲,是了,她不像吃醋,倒像在说服他——说服他去承认,林樱花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我不是为了见她,从来都不是,早在她出世的好几百年前,我便习惯了那座寺庙的香火味道,闲暇时,确实能在香炉上空待上许久。至于眼神炯炯发亮……我倒不知有这么一回事,我不否认,她手上香火的气味很干净,嗅起来清新顺肺,没有太多贪婪祈求的浓郁,淡淡的,求家人安康顺遂,如此而已。”
人类藉由一炷清香祈祷,袅袅之烟,抵达天听,有人要功名、要富贵,有人要钱财、要智慧,有人怨着老天爷不公平……那些欲念,混入香火间,改变了烟的气味。
林樱花从不多求自身的富裕,亦不要姻缘,偶尔对于自己的体弱多病连累双亲担心而自责,唯一一次的无语哭求,便是王富贵强娶她之事,她不知所措,在庙前落泪,他才会知道延维的把戏,进而出手救下林樱花。
林樱花的香火,与她静美的心性一般,纯净澄明。
他确实喜欢她手中那炷清香的气味。
但相较起来,养鸡的陈老伯,手上香火味儿更好闻,他是不是也该解释,他只爱烟香,没爱陈老伯?
“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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