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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胜文的声音:“启禀皇上,永和宫的彩虹奉太后旨意传召月喜常在过去。”
胤禛与十三异口同声:“太后要见月喜?!”
我“哦”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理了理鬓发,拉了拉衣襟,向胤禛道:“四爷,十三爷,月喜过去永和宫了。”
胤禛嘱咐道:“小心点,别惹恼了太后。”
我笑道:“放心吧,月喜有分寸的。”撩起门帘,随彩虹而去。
本以为德妃是叫我过去拿我开刀呢,谁知一进门,德妃便亲切地让我不必拘礼,还纡尊降贵地挽住我的手道:“月喜哪,你既然是先帝亲指给老四的人,也就是我的儿媳妇了。以后咱娘儿俩见面也勿需行这些个俗礼了。”
不知道德妃究竟是何用意,我只得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德妃拉我坐下,亲热地问道:“宫里都知道你的身份,可老四只给了你个常在,真真委屈你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德妃召我过来,就是想拉拢我,套我的话,让我做她的同盟军,为她在养心殿卧底。只惜她找错了人,任谁,任天下人,任是胤禛的亲额娘,亲兄弟都误解他,我决不会背离伤害他。面上却还是笑道:“太后,这是月喜自愿的,有劳您费心了。”
德妃仍道:“可依着我看来,册你为妃也不为过呀。这老四,也是太不把先帝爷当回事了不成?”语气中隐隐透出一股怨艾,不知是为康熙,为自己,抑或为了十四?
看来对德妃,我不下猛药是不行了。恢复我的伶俐口舌,我道:“回太后的话,这条路是月喜自己选的,与皇上无关。月喜只是想呆在皇上的身边,好好的侍奉陪着皇上。尽量不让皇上太过劳心费神,为着些不明不白的人啊,事的殚精竭虑。月喜还知道一件事,皇上的这个皇位是先帝当着隆大人与月喜的面,亲口交付了今上的。太后,别被某些东西蒙住了您的眼睛。”
德妃脸色一沉:“大胆奴才,谁教你说的这些没规矩的话的?”
我微微一笑,月喜我从小就是唬大的。这宫里都怕你这位太后,可我不怕。从身上掏出康熙给我的那个扳指,送到德妃面前:“太后请看,这便是先帝赐下的信物。当时,先帝将扳指交给月喜后,江山也一并托付给了今上。”
一手接过扳指,德妃表情复杂…原本一直以为大位是属于她偏爱的十四,未曾想康熙却将它给了她的老四。眼中似有泪光闪动:“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
想不发火都不行了,摊上个这么偏心的妈,真不知道老四上辈子到底欠了她多少巨大数目的账没还?我只得继续不遗余力地打击,或者说陈述事实:“太后,请您想想吧。最简单的一个理儿,若先帝真有意传位于十四爷,会在弥留之际不把十四爷召回京城?”
德妃无力地反驳:“倘是有人半道上截住了信使呢?”
这个德妃基本上已经无药可救了,使劲深呼吸后道:“太后,您是怀疑步军统领隆大人与皇上有问题,是他坏了十四爷的事?”
德妃闻言不语,我又道:“太后不会不清楚。若真有此诏令,那么传召十四爷的旨意系由内阁办理,尔后通过兵部所辖驿站传递出去的,谁可插手?月喜或许真的不懂规矩,但事理还是明白的。倘是太后没别的吩咐,月喜告退回养心殿了。”望了望德妃这个不知是慈母还是晚娘的太后一眼,漠然离开了永和宫。
回到养心殿,胤禛和允祥果然在等着我。挥退左右,胤禛问我:“月喜,太后传你何事?“
喟叹一声:“太后的意思,四爷还不明白?“
有些黯然,胤禛道:“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天下难容,额娘难信,兄弟相逼。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为何自古帝王都要称孤道寡。”
上前正欲开口,瞧见十三悄悄朝我摆手。心下清楚,胤禛不是不难过,只是一直都憋在心里,时间长了,让他略略发泄一下也好。便止住脚步,静静看着他。
好在这时小多子打破了这个僵局。他在门外道:“启禀皇上,十三爷的药已经熬好了,是否现在拿进来?”
在养心殿喝药,不异也是胤禛对十三的一种特别的恺悌之情,对十三而言,这不仅是皇帝的专宠,更是兄长的笃爱与关心。见胤禛点了头,我说道:“拿进来吧。”
小多子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后退了出去,我端起药碗递于十三。岂知,药还没送到十三面前,我右肩忽然一阵刺痛,右手顿时就没了力气。一松手,药碗碰在茶几上,药汁浇了一手。
幸好送来的药都是晾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