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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慕叹道:“此计的确不错,可是我实在摸不透胡戡和塔木奇的心思,如果他们忽然倒戈,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李君然道:“当时我只有千余人在城中,他们都没有做什么,何况现在城中驻有大军?”
刘慕只是摇头,连声说不妥。李君然也只得无耐了。
果如李君然所料,韩炆、韩烽将军队分作五支,一支队伍攻城时,另遣两只在左右扈从,以防城中的军队从其他的门出来偷袭。
攻到黄昏时,西面城墙便有了缺口,攻城专向缺口进攻,缺口越来越大,不少攻城军以能从缺口中登城了,只是都被守城军杀了回去。
如此自夜达旦,竟攻了整整一天一夜。
刘慕、李君然在城上指挥,一日夜未曾合眼,敌军五军交替进攻,反倒成了以逸待劳,反客为主了。见形势如此危急,二人更是一刻不敢出城了。
到了第二日中午,敌人的攻势仍然凶猛,李君然站在城上,极目一望,见遥远处敌人的后方竟然尘头大起,李君然骇然道:“难道是西北方向韩炽的酒泉军和韩颎的旱峡军到了?”
刘慕也望去,见不是两支人马,竟是三支队伍,一面大旗上绣着一个“凌”,两人相顾失色,凌朝儒居然站在“九韩”的一边。他们知道凌朝儒向来儒弱,此次多半也是被逼迫的,可是他的人马终究是来帮助敌人的。
过了半个时辰,敌阵中又下令鸣金收兵。敌军的本阵向凉州城方向推进,只见四匹马从门旗下连辔而出,正是老四韩炽、老五韩颎和老七韩炆、老十一韩烽。
韩炆挥鞭指着城上道:“刘慕、李君然两个逆贼,还不束手就擒么?”
李君然心知此时城上的军士都已是疲惫不堪了,须要找些法子刺激他们一下。于是大喝道:“韩炆、韩烽你们两个逆贼,屠杀凉州城的无辜百姓,还不下马负荆,向城中百姓谢罪。”此话果然见效,那日满地死尸的景象凉州城上的军民如何能忘?此言一出,城上的守军尽皆怒目而视,有的索性破口大骂起来。
老四韩炽跃马来到城下,在“九韩”中,他算是最足智多谋的了。韩炽道:“大哥,十三,大家一场兄弟,都不过因为一场误会,何必要如此大开杀戒呢?你们放出二哥他们,我们撤走大军,岂不是好?同是凉州臣民,何苦自相残杀?”
刘慕、李君然相视一眼,想不到他会出来做和事佬,如今城上守卫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刘慕道:“老四,多谢你的好意,可否容我和十三商量一下?”
韩炽大笑道:“当然好了,请大哥在明天日出前给我答复。”说罢,跃马退回本阵,下令一声“撤”,数万大军如潮水般退去。
“四韩”并辔而行,韩烽道:“四哥,眼看城就要被攻破了,你干嘛要退兵呢?”
韩炽冷笑道:“你以为我真的要议和么?那不是太便宜他们俩了。”
韩炆在一旁赞道:“我就知道二哥另有良策。”
韩烽等他一眼,嫌他多话,道:“你既然知道,那你说说四哥是什么计策?”
韩炆嘿嘿一笑道:“我要是知道,我不就成四哥了么?”
韩炽沉下脸来,正色道:“你们连续攻城一天一夜,刘慕和李君然在城上督军也已整整一天一夜,此时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韩炆、韩烽不约而同道:“休息。”
韩炽露出一个阴险无比的笑容:“你们有没有试过,在疲惫已极的情况下休息,休息到一半的时候又被人吵醒?你们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么?”
韩炆道:“那种感觉一定是头都要痛死了。”
韩烽道:“谁要是敢在那个时候吵醒我,我一定一剑削了他的脑袋。”
一直沉默不语的韩颎道:“现在你们明白四哥的意思了吧?”
韩炆、韩烽相视大笑,齐声赞道:“四哥果然神机妙算!”
韩炽道:“传下令去,龙门军、江河军、泉吉军随时准备开战,其他各军休息。”
韩炆道:“四哥,咱们什么时候攻城?”
韩炽望望天上,道:“在黄昏前后开始攻城。”
想到韩炽的神机妙算,其他诸人也都安心了。
众军帐中,“四韩”大排筵宴,仿佛已是在提前庆祝胜利了。
席间,韩炆忽然问道:“四哥,凌朝儒为什么没有来?”
韩炽冷笑道:“听说那个小子又生病了,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我派人去找他,他便说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