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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苦笑道:“圣上根本无心交战,一心只想与金国求和,我去得边界不过数月,两军对峙,圣上不下令来,怎么杀敌,求和地文书倒是一封又一封地连带着数万白银珍宝送到金国,后来也算是达成了休战的协议,我也被圣上调回封地,直到有一天,我收到莺歌夫人的书信。”
这一段,像是连赵与顾连山大人都不知晓的秘闻。
我才想追问,书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使得秦天竟然会将兵符交给这个有露水情缘的女子手中,卡塔一声轻响,从门外传来,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警觉地住了口,竖起耳朵想聆听门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天的手脚都被束缚,行动不便,我压低声音道:“秦大人稍后,我去看看,方才一声很是古怪。”
他点点头道:“你小心些,这王府中的怪事越来越多。”
我还是手脚并用,爬到门口,将耳朵贴近想听个仔细,门口却是再无其他声响,我身子向前倾得太厉害,平衡没有掌控好,整个人向着门板倒去,一股脑已经跌出门去,那两扇原本锁地死紧死紧的门板,居然是虚掩着的,怎么会,我明明也尝试着用手去推过,纹丝不动,而且被推进来时,我也听到外面的人用铁链锁门的声响。
捕红 第三卷 第三卷 69:如出一辙的答案
像是一种警告,特意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怎么会,怎么会,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来,外头也已经天黑,没有星,没有月,我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掌心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摸索着,摸索着,尖尖的物件被我抓在手中,凑近眼前去分辨。
还是那一支金步摇,失去了雀嘴中的明珠,像一件被小孩子弄坏的玩具,残破而狼狈,我明明记得赵已经收好了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是那个开门的人,特意将其留在此处的吗。
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到底代表了什么。
秦天见一晃眼之间,不见了我的身影,屋里和屋外又都是黑暗一片,他倒是有点急了:“你,你怎么了。”
“秦大人,我没事,我在门外面。”
“门外面?”他不解地反问道,怕是也没有想到,怎么门已经开了,换句话来说,我们已经得到了自由,他的声音兴奋起来,“那你还不快帮我解开铁锁。”
我走到他前面,蹲下身来:“秦大人,你手脚的铁链都是被生生锁在地上的,没有钥匙的话,如何解开。”
他像是被我问呆了,喃喃道:“我以为还来得及的,我以为来来得及的。”
我试探着摸一下那些铁链,再看看硕大的铜锁,他叹息道:“我的力气尚挣脱不开,你的手劲能有多大,不如你先行离去。逃得一人是一人。”
他怎么肯定,赵会转过身来杀了我们。
“秦大人可是想在清平王爷用兵符做下错事之前,及时阻止他地行径。”
“那一块不是真正的兵符。”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不是兵符,那又是什么,我抬头去看他。虽说找这件东西也算是花了心力。花莺歌藏来藏去这几年,又差点烧毁在听风居的莫名大火之中。铜盒子的钥匙正在那本该作为陪葬的金步摇之中,看似复杂地一环扣一环。仔细回想觉得太过于巧合了一些,像是冥冥之中,早就有人预料到我们地下一步会怎么做,替我们建好了路,打好了桥。只等我们找到出路,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之间,那个布局地人怕是笑得更加得意。
“清平王爷一旦用了那物,他只有死路一条。”
秦天是不会告诉我,盒子中被我取出的那个金光灿灿地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我却莫名地相信他:“如果此时替秦大人解开,还能有所挽回?”
“应该。我自当尽力。”
“好。”我从头发中摸到发簪。抽出,满头的发披散下来。宛如一匹黑色的旗帜,十分细微的光线,没有关系,精巧打制的锁芯,没有关系,铁链发出铮铮地声响,我全心全意听着自己手下的动静。
咔——然后,又是一声,咯——
我用我的手,用我的耳朵,用我的触觉去感受,全心全意地感受。
铜锁应声而开,一把,两把,三把,四把。
秦天站起身转动僵硬的手腕,惊叹地看着我:“你怎么做到的。”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厌恶地将头扭开,我厌恶的只是自己,厌恶这个还留在体内的本能,有些本能是自己想刻意忘却都很困难地,像是用烧红地烙印烫在心口的皮肤,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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