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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于远只一瞄,说道:“扔了。”
董以仁脸就白了。
我见状,忙笑道:“董兄别介意,国师他向来要求严格。”
说着,将手边的一份点心递过去,笑着说:“董兄,尝尝这儿的细点,味道还是不错的。”
他朝点心看一眼,随手取过一块,却又立即转过头去,笑对明于远说:“让国师见笑了,是介甫字没练好,回去介甫一定痛下苦功。”
他还想对明于远说什么,明于远已站起来:“简非,我新得了一本书,你取了自己回家看看吧。”
说罢,朝董以仁略一点头,就走了出去。
我看一看僵站在一旁的董以仁,说:“董兄,你放心。”
他看我一眼,神情复杂。
我匆匆赶上明于远。
明于远笑睨我一眼:“这就是你说的趣人趣字?”
我看着他说:“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么可怕。”
“哦?”他停了脚步,“我可怕吗?”
我想想他对董以仁的态度,点点头。
明于远看着我,叹息一声:“简非,你还太小……”
我笑着说:“十六岁还算小?不过,你刚才确实很可怕。这董以仁只是热衷了些,学问应当是好的吧,他那样也只是想讨你好罢了。”
明于远并不接我这话,只是似笑非笑地来了一句:“嗯,十六岁不算小,可以成亲了。”
我顿时想起那夜的情景,一张脸开始发烫,低声抗议:“老师——”
他见我这样,倒转过了脸去。
“董以仁的事,我心里有数。”他说,“到是你,真的只想呆在倦勤斋?”
我笑着说:“那是当然。啊呀,提到这倦勤斋,我简直对它太满意了。”,我摇摇他的手臂,“真的谢谢你。”
他拍一下我的头,轻笑道:“傻小子。”
“走吧,到我那儿坐坐如何?”他随意地补一句,“前年你送我的几株西府海棠,花开得正艳。”
我说道:“好啊,待我回去告之爹爹一声。而且你看看,”我拍拍身上衣衫,“劳累了一天,风尘满面啊,这样子,哪敢面对海棠花?”
他笑道:“就你讲究多,行,待会见。”
春风沉醉
澹月华灯春夜。送东风、柳烟梅麝。
回家冲了简易淋浴,换了件淡黄丝质长衫,找了根同色的丝带将头发绾了,来到明于远府中时,已是新月初上。
有管家站在门前,见我来了,殷勤提灯将我引进后园门口,便退下了。
书房前的庭院里,明于远正负手静立于一株海棠下。
他也换了衣衫,只白裳一袭,背影挺拔秀颀,却又似乎微带了些慵懒疲倦。
院里沉静如水。
夜风微拂,清光凉泻,花枝摇曳。
刹那间我有些恍惚。
“来了?”他并不转身,“来看看这花吧,今年开得繁盛。”
低沉磁性的声音,温如春夜。
我笑道:“你这国师做得好不悠闲。我来时,家里前厅灯火通明,候见的、请示的、汇报事务的,钻刺经营的……爹爹忙得陀螺似的连轴转。”
我吃痛,他笑转身已在我头上弹了一下,“简非,你小子真会煞风景。”
我作羞惭貌:“唉,小子愚鲁,没能学得我师万分之一,愧甚愧甚。”
他哈哈大笑:“罢了罢了,这花是没法看,到书房坐坐吧。”
书房里依旧一尘不染。
拣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泠泠小窗风,不绝凉似水。
丝幔微动,如湖波轻漾。
一旁台上,燃得绛蜡数支,光华摇曳。
檀香极淡极淡,若有若无,如薄露初零,叶尖轻颤;长天夜霁,纤云微抹。
我微笑,看向明于远:“这书房简雅。”
他并言语,只是站那儿静静地看着我。
我目光收不回来,只得微仰头也看着他,渐渐地就觉得哪儿不对劲。
忙低了头取过桌上茶杯,喝一大口,却呛了,咳嗽不已。
他低笑,上前轻拍我的后背。
我脸发烫,回头瞪他一眼:“离我远点,就知道接近你准没好事。”
他却笑得更大声,十分高兴的样子。
我气恼不得,突然心念一动,笑嘻嘻地对他说:“不如我们来下五子棋吧,输一局罚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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