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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洪,道:“师兄,日前你不是说,要寻两把短剑么,不料方才数日,你已得其一,而另一把银蛇宝刃,亦现了端倪。”
方洪奇道:“九妹,你在说甚么?甚么银蛇宝刃?”
秦九凝道:“师兄可知你这灵龟宝剑的出处么?”方洪心中一动,忖道:“师门的奔雷剑天下无俦,古今宝刃,自然皆知其详,我怎忘了请教。”忙道:“正要请教九妹。”
秦九凝道:“奇珍古器,唯有缘者方能得之。我虽不知你这剑从何而得,但你即是有缘人,我怎能受你这剑,且你剑术未臻化境,有此灵龟宝剑,正可补你功力之不足,对我却无多大益处。你要是定要送我,相传古时禹王治水,随身携有宝剑两柄,一曰灵龟,一曰银蛇,那上古洪荒,水中多有精怪,禹王端赖此两剑镇怪除妖,后来疏通了九河,传说禹王将此两剑,投于两处泉眼之中。”
方洪喜道:“这么说,九妹,这柄灵龟,乃禹王之物了。”
秦九凝道:“正是禹王之物,就是你入师门之前不久,我曾聆师祖详道古剑谱,所说的灵龟宝剑,尺寸形状,一般无二,便那剑上的碧绿光芒,也一望而知,而且你没见这剑匣之上,青苔斑斑么?此剑必是新近出自水中无疑。”
方洪听得出神,忖思:“不差,我爷爷人称镜湖老人,实因他水里的功夫了得,便我自幼生长泯江之滨,水里也能伏得两个时辰,此剑爷爷是自水中得来,必然可信。”
那秦九凝已在继续说道:“剑乃灵器,灵龟已然为你所得,那银蛇剑必将在最近出现。”说着,秦九凝忽地似有所悟,两眼凝视着那有似万道银蛇的水波,瞬也不瞬,半晌,忽道:“采石矶头,采石矶头,小住两日。”她说此话时,分明她两眼望着师兄手中灵龟剑。
方洪听她像在自言自语,忽然记起与南星元分手之时,他所说有言相赠,即是此语,咦!当他说这话时,两眼确实在望着我手中宝剑。
秦九凝突然又道:“这就是了,这就是了,南星元、桑龙姑,和那玉箫郎君南宫化,突来中原,岂是无因。”
秦九凝此言甫落,眼中陡射奇光,道:“师兄,快走,但盼我们能早早赶到采石矶。”
方洪闻言,心中又是一动,问道:“九妹,你所说玉箫郎君南宫化是谁?可是一个少年书生么?”今晚方洪本是先闻箫声,循声才见到那书生,故尔秦九凝一说,他即想起那书生来,秦九凝道:“我不过在跟踪桑龙姑的这两日中,不时听他们提起此人,实未见过。师兄,若我猜得不错,灵龟剑出土,必有微兆,说不定那银蛇剑已在采石矶出现。”
方洪大喜,道:“当真?”秦九凝道:“那桑龙姑提起玉箫郎君南宫化时,必告诫她那五个儿女,说此去采石矶,最要小心严防那南宫化劫夺,以桑龙姑这等女魔,尚且不敢大意,可知他了得,而且中原武林并无此人,可见这人亦是来自海外无疑,今南星元感我相救之恩,以言相赠,又是要我们在采石矶头小住两日,你又恰得这灵龟奇珍,是以我才这般猜想。”
方洪知这位九妹生具异禀,且又灵台空明,她说得这么坚定,必然不差,不禁大喜道:“好啊,九妹,若那银蛇宝剑果在采石矶出现,我必取来相赠。”
两人即不再言语,立即施展开轻身功夫,往下流头奔去。
正是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两日兼程而进,渴饮饥餐,这日过了东梁山,已是当涂城郊,方洪早打听得明白,采石矶即在前面大江之滨,此去不过二三十里地。便道:“九妹,你看天色尚早,我们一路沿江奔来,并未发现南星元的那只江船,我所说的那少年书生,亦再未发现,可见他们必已早到了,我们在白天赶到,岂不露了痕迹,让我们早作提防。”
原来这一路行来,方洪已将那晚所见书生的武功形貌,以及令人发指的所行所为,皆告知了秦九凝,只是未曾言及他爷赠剑之事,皆因镜湖老人是她姊妹的杀父仇人,秦九凝虽然尚不知晓,但方洪每一想起,便心如刀割,自然不愿提起,那秦九凝生性淡泊,竟也未曾问得一句。
她听方洪说到那书生,说险些命丧他飞袖之下,当时即认定是那玉箫郎君南宫化无疑,一看他既称郎君,年龄自然不大,再者,以方洪的武功,竟会险险命丧飞袖之下,可见了得,故尔认定是他无疑。
秦九凝当下说道:“师兄说得是,我们也用不着忙在这半日,我在暗探那桑龙姑之时,似乎她像算准了时刻,她们的船尚在后面,晚半天无妨。”
那秦九凝因是心中无挂望,也就一片纯真,伸手牵着方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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