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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分。他想把家康强留在城里直谏,便是主因。时代变了,现在已非主从同在三河同甘共苦的时代,已不允许家臣我行我素了。恐念其祖上尽忠尽职,家康才留忠邻一条性命。但是一想起为人忠厚的忠邻从所司代那里听到处分时的义愤之情,松仓重正心头就闷得慌。
与此相比,对于另一件事,即高山右近、内藤如安等人在加贺被捕,松仓倒不是特别在意。不过,那两位估计也能保得性命。因为松仓早就听说,尽管高山右近也曾多次受到来自大坂城的邀请,但他却始终对使者说:“当前不能战。”并一直奉劝大坂应尊奉信仰,维护太平。
松仓丰后守重正心情沉重地走到大门前,使劲清了清喉咙,对着门口的—个年轻人道:“烦请通禀真田先生,说松仓丰后守在归领途中,顺道探望久未谋面的老友。”年轻人是一个俊美少年,还留着额发,估计是幸村的儿子,松仓亦未刻意问其姓氏。
“知道了。请您稍候。”
可是,那名少年进去之后,却迟迟未出来,而是幸村本人出来相迎。
“哦,真田先生,本人久未回领内,今日特到高野山来参拜,在回来的路上,忽欲一见先生。”
但幸村并没立刻把松仓让进屋内,只是平静地看着比他年长的不速之客,道:“那就请大人在此说说来意吧。”他脸上既没有笑容,也不觉有多冷漠,而是透着一股温和。
松仓重正闪着双眼,嘴角浮起了微笑,“先生真是名不虚传,果然柔中带刚。怪不得您把令兄的亲笔书函都给退了回去。一看这份固执,就明白了。”
但幸村依然面不改色,“这么说,大人此次前来,是与家兄有一样的事?”
“一样……不,准确说,是得到了伊豆守授意。不仅如此,纪州的浅野氏,以及其他人,也有此意,正好又忆起与令尊大人的交情,也想到他灵前进一炷香,故前来相扰。不知这样是否唐突?”
幸村脸上再也挂不住,一下子红了,不知是因愤怒,还是因羞愧。他道:“既是祭奠亡父,作为儿子焉有拒绝之理?快快请进。”
“哈哈!”重正豪爽地一笑,脱了鞋,“尽管安房守已经仙去,但九度山风光依旧,真是可喜可贺啊。”
“让大人见笑了。实际上,最近来自各地的访客络绎不绝,迫不得已,只好一律谢绝。”
“哦?这么说,您已决意要赶赴大坂城,遂谢绝与德川有关诸人?我想,这种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吧?”
“是啊,嘴长在别人身上,世间的传言谁也阻止不了。尽管如此,由于兄长的不懈努力,亡父和幸村方被允许隐栖于此,成了禁闭之身。”幸村语气变得坦率,把松仓丰后守让进了厅里。
进入客厅,丰后立刻跪坐在紧挨壁龛的佛坛前,一副专为祭奠亡友的样子。奉上香,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先父定也十分欣慰。”
“据传,大御所听说大坂的使者造访了九度山,脸色都变了,恐不久之后就会挥起老拳了。”
“哦?”幸村佯惊道。
“当然不是畏惧先生。恐怕他以为令尊还健在,怕那些人拉拢令尊,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哈哈!”幸村第一次笑了,“不致如此,大御所并不那般胆小。实际上,大坂的使者在得知父亲故去之后,甚是失望。”
“哦?从大坂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是自称受大野修理亮密令前来的渡边内藏助。”幸村表情平和,淡淡答道。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丝毫感觉不到一点隔阂和愠怒,而是处处显示出友好与豁达。
“左卫门佐,听说你把令爱嫁给了伊达家臣片仓小十郎的嗣子?”松仓丰后故意问道。
“是,片仓一向照顾真田一门。”幸村淡然应道,“听说本多佐渡守正信大人幼男,乃是上杉氏直江山城守大人的养子。”
“正是。大御所大人总想把此次之乱圆满平息下去,可周围人却一味散布谣言,故意为难你。也就是说,你把令爱嫁到片仓家,仅仅这一事,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哦?这倒是头一次听到。究竟有些什么样的传言?”
“这……说是真田左卫门佐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决意要进大坂城,与关东相抗,依据便是结了这桩亲事。”
“真是岜有此理!片仓大人与大坂究竟有何关系?”
“问题就在这里。此次的骚动规模甚大,不只涉及洋教信徒的问题,还与德川内讧搅在一起。片仓与松平上总介忠辉之间,片仓与将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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