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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大忙人,你还记得今天我生日啊,小女子受宠若惊啊。”我摆出“这怎么承担得起”的死相调侃他。
“我们汪小靓姑娘的生日,仅次于高堂大寿,小的怎敢忘?”另一端传来柔柔沉沉的低笑声。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了,那道性感好听的独特音律,光听就想念得几乎眼眶湿润。
“去你的,我又不是你妈,杨大孝子不必向我拜寿。”
无论心中有多酸楚,嘴上回应的永远是云淡风轻地自然,练了这么多年,都成精了,有时都佩服自己能掩饰得这么好,不透一丝眷恋。
“怎么样?今晚有安排浪漫的烛光晚餐之约吗?”
“没啊,姑娘我滞销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都开口了,就算有,也会当没有来处理。
“那么,能赏我这个荣幸,邀你共度这个美好的夜晚吗?”
明明心跳已经渐失原有的频率,嘴上还在耍贱。“嗯,我得看看施主行善积德的福泽够不够深……”
“焚香沐浴,斋戒三天,还点了光明灯才来打电话,信徒绝对够虔诚。”
“你少来!”我还是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半个小时之后来接我?”
“好。小靓,生日快乐。”
手机已经断了讯,挂在嘴角的笑意还迟迟收不住。
一抬眼,冷不防撞进齐隽了然洞悉的目光。
“你喜欢的人?”
“呃……”我捧着微热的颊,窘道:“有那么明显吗?”
他脱掉厨房围裙,提了医药箱过来,蹲身审视我撞伤的膝盖,然后挑出一条软膏,挤了点在指腹,均匀涂抹上去。
“不惜撞到瘀青也要接到电话,讲电话时表情柔软得前所未见,嘴角笑意温柔又眷恋,不是陷在爱情里的女人,我想不出其他可能。”
我爱杨季楚。
这一点是秘密,也可以说不是。
我爸很早就知道,所以一有机会就想撮合我们,不是什么两家世交、也不是什么家族企业联姻,单纯就是一个父亲的疼宠,看穿女儿心仪这个男人。
否则,年纪较为般配的杨仲齐、杨叔魏会是更适合的选择,而不是小我两岁、书香传家,对家族事业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杨季楚。
现在,连齐隽都看出来了。
一通电话的时间就足够他察觉,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当事人始终不察不觉?是朋发当得太习惯?还是压根儿觉得我不可能爱上他?
“单恋?”他不理会我的呆样,盯着我身后的壁纸,研究天气似的,语调平平。“被说穿没有娇羞,反而一脸深闺怨妇样,十之八九就是流水无情了。”
是啊,可怜的落花,大把岁数单恋也就算了,最悲哀的是我连告白的权利都没有,一辈子都只能是暗恋了。
“还有——”
我静静等着,不知他还有能耐挖掘出什么?
他壁纸花纹研究得很认真,视线连移都不舍得移开一下,面无表情道:“——你的浴巾掉了。”
“啊!”我脸色瞬间爆红。
糗毙了!
到底为什么会落入今天的局面?
我盯着对桌而食的那个人,脑中思考着这个问题。
十八岁以前,我在国外成长,母亲自从生了我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也是父母只有我一个独生女的原因。
七岁那年,母亲定居澳洲调养身体,我也跟了过去,陪伴在母亲身边。直到十八岁那年,母亲辞世,与父亲商议过后,决定让我回台湾读大学。
我是在那时候才算得上真正与杨季楚结识,七岁出国以前的童年记忆己不复在,作不得数。
最初的一年,因力两家世交,彼此往来算谈得上话的朋友,最称得上纯得与白纸无异的应该就是这一年。
十九岁那一年,我成为大学新鲜人,他说要为我庆祝,约齐了杨家所有年轻一辈的堂兄弟姐妹,偏偏我就是在那一天,收到父亲给我的“大惊喜”,一气之下夺门而出。
不晓得为什么,那个时候直觉想到要找的人,名单上就只有这一个。
他接到我的电话,说订好包厢了,问我什么时候过来。
“杨季楚,你出来就好,其他人什么事都不要说。”
他大概也察觉到我说话有异,什么也没透露,找了个理由脱身,前来找我。
那一天,他当了我一个晚上的沙包兼垃圾捅,吐心情垃圾兼“吸水”。
回想起来,我那时情绪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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