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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应声从里屋跑出来,热情地朝肖白笑笑就头前带路去了。
肖白随那个小周穿过市府大院,一直走到院子的最深处。小周说到了,这是1号楼,也叫市长楼。小周说我就不进去了,肖记者你走好。肖白道了谢,径自走进去。大厅里还有一个传达室。这回传达室里的小伙子拨了小波的电话,不一会,小波就从楼道里迎了出来。肖白随小波往楼道里走,小波就悄声地介绍这个屋是某市长,那个屋是某副市长,他一边走还一边不断地跟各屋的秘书们相互点头打着招乎。走在市府大楼里的小波真的是表面谦和谨慎,而骨子里却是一派春风得意的样子。在公众面前一举一动都具优越感的小波,和跟肖白独处时的那个亲切自然随和的小波,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种不同也决不是装出来的,就像戏里的串角,不同的戏他要戴不同的面具。哪一种面具都具真实性。所不同的是,艺术的人生是把生活戏剧化了,摘下面具我们还会认出生活里本真的那一个他;而政治的人生是把戏剧生活化了。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戏里的角儿还是生活里真的人生。我们也就更无从认出他来……
《守身如玉》第六章(1)
小波领肖白先到自己的办公室。小波的办公室不大,但简朴明快。靠窗一张栗色的写字台,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计算机,写字台右上角放着厚厚的一摞呈给市长待批的文件。座椅后面是一排书柜,里边的书全是很政治化的,什么《资本论》、《列宁全集》、《毛泽东选集》、《邓小平文选》等等,将书柜摆得满满的。书都是崭新而又整洁的,一看便知书的主人很少或是从未动过它们。在写字台的对面放着一把椅子,那是主宾谈话最好最自然最亲切的一个位置。在写字桌的斜对面,靠门口还有单人座的一对沙发,中间隔着一个长方条的茶几,一看便知是给要面见市长的人的“候”座。肖白并不想见小波的老板,那位副市长大人,所以她选择了小波对面的那张座椅。可这时小波却附身低声略带了神秘的语气对肖白说:“一会,我们老板要见你!”老板自然是指申副市长。如今,秘书们都是这么称呼他们跟随的领导的。
肖白对小波的话就有些意外和愕然,“见我……?为什么?”
小波看看表又看看门外,欲说又止。他稍沉思了一下说,“我回头再跟你细说吧。反正跟石狮子和你要写的文章有关。另外,我们老板现正在跟一个‘大师’级人物谈事儿,你不妨也见一见,这也是我们老板的意思。”肖白越发地被小波搞得摸不清头脑了,“我又不认识人家!这,合适吗?你在搞什么名堂吗,神秘兮兮的!”
“哎,不是我神秘兮兮的,是那人神秘兮兮的。不知你注意没注意市府门口那对石狮子,当年摆时就是因为前任的所有市长,无论年轻年长,一上任不到一年准得癌或是半身不遂。不满你说,新任市长才42岁,为图吉利,事先他拉着我们老板找了一个风水先生到市府门口看了看,那风水先生说你们也不瞧瞧对面站着谁?你们一个个加起来也命不抵毛老人家呀。毛老人家是谁?他是神。神怕狮兽,摆对石狮子镇镇吧。就摆了那对石狮子。可没承想全市一时间摆石狮子成风。石狮子成了街头巷尾、报纸、电台、电视台议论的中心话题。市府怕事情越闹越大,专门为石狮子召开了市长办公会。办公会上,经研究决定,以政府的名义专门就临街摆放石狮子发布通告,指令各级政府各部门、市属各单位,凡已摆放石狮子的要于本月底前自行清理。逾期未清除的,由城管办予以没收。可是有人较真儿说那市府门口的那对石狮子呢?要清也得先从市府清呵。事儿就僵在这儿了。工作也进行不下去了。我们老板实在想不出辙来了,就通过朋友请来了这位大师。那大师告诉我们老板,说京城来了个女记者在H市正在做跟石狮子相关的采访,那篇采访对他的扶正有帮助。我们老板哪儿知道有个什么女记者来采访的事儿呀!老板昨儿晚上很晚了给我打手机说这事儿,真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刚知你是来采访石狮子这件事的。怎么这么巧?老板说那人在眼睛一眨一眨之后就说看见了那个女记者,描述的长相跟你一模一样,并且她还说,她见过你。这事就更奇了。还说你这篇文章肯定是惊世之作。且告诉我们老板要是有魄力把市政府门前的石狮子移到市府里边的花园里,市长的位子就是他的。我把你的事告诉了老板,老板就感到了震惊。他对那人将信将疑,他便让我约你来,在那人不知的状态下,测一下那人说的真假。因为那人不知你要来,如果你跟她没见过面,自然就当面戳穿了!”
肖白对小波说的事即感稀奇又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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