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页)
左手抓住椅子上人的手腕,把起脉来。右手掀了下那人的眼皮,看了看瞳孔有没有扩散。见病人虽没有气息,但脉搏却还若有若无。
忙喝令众人全退到一边。让陆华龙出去找了条长板凳来,将病人抱到板凳上,并放平躺倒。李贺双手在病人的胸口连按数下,又用单掌连续击打。紧接着猛地将病人半扶起来,就听“哎呀!憋死了我了。我的妈呀!”
死人竟活过来了,满屋子人都大喜过望。在这雅间吃酒的人更是上前抓着病者,连连问询。
李贺将众人喝止:“病者尚未痊愈,都别靠近他。快将人小心抬到通风之处。再去药店抓一两灵芝,切成薄片。文火熬制一个时辰,兑上蜂蜜给病人服下。”
从李贺出手救治,到病人死而复生。前后仅在一炷香之间。他的话无形中有股威严,众人无不诺诺。七手八脚地连人带长凳抬到酒楼的门口,另有人吩咐随从赶紧去抓药。
一阵忙乱后,一个身穿稠袍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对李贺连连作揖。
感激道:“多谢神医出手相救,张某就算倾尽家财,也要重谢神医。这点小意思,务必先请收下。”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尽数塞到李贺的手上。沉甸甸地怕有百十两。在杨敬之和沈亚之看来,凭李贺的个性,势必推辞不要。
文人轻利重义,岂能收诊金而毁自己的名声。
哪知道李贺却从容地接了下来,随手递给了身旁的书童。
淡然道:“此病者身患阳亢,岂能饮酒无度。以后万不可如此。等他形容稳定后,再找我来复诊。”
说着就要转身,姓张的商人忙点头赔笑道:“是、是,以后我等务必叮嘱于他。只是不知神医高姓大名,说出来,我等也好替您扬名。”
已经被李贺的行为惊得瞠目结舌的杨、沈二人。闻此,怕李贺再做出更惊世骇俗的事来。忙一起上前,将李贺拉走。
他们人还没到自己的雅间门口,就听陆华龙骄傲道:“我家公子乃昌谷李贺是也。也算这人命大,遇到我家公子…”
“闭嘴”话说到一半,就被沈亚之喝止。这个傻小子要是再把李贺要去科举的事抖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沈亚之顾不得仪态,回过来就要把陆华龙拽走。哪料到他猛一用力,非但没拽动陆华龙分毫,反而把自己的腰给闪着了。当即就“哎吆、哎吆”地叫唤起来。
李贺回身过来,在沈亚之的腰部推拿了两下。他立马就能站直了。李贺也不多言,扶着他回到雅间。
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让沈亚之趴伏在椅子上。撩开他的衣袍,右手运针如飞,转眼就在沈亚之的腰部,扎上十余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一一拔下。
安慰道:“好了,切记这两天勿要用力。三天后就恢复如初。我不是提醒你了,我那书童很有些力气。就凭你的体格哪里拽得动他。”
沈亚之怒道:“长吉,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怎好对人说出你的名字?还有,你怎么还真收人家诊金了?”
李贺淡然道:“医者扬名就凭自身手段,有何不可?我出手救人于危难,收取诊金理所应当。长吉乐于助人,只对贫苦无依者。像这种富裕商户,收取诊金我是不会手软的。”
看着李贺那洽淡无波的神情,沈亚之只觉得自己很无力。
喃喃道:“长吉,你真的变了。变得愚兄都不认识了。”
李贺微微而笑,用清如泉水的目光看着二人。
郑重道:“长吉既在人世,为人之道,将不再局限于儒家之理。于安身立命中领悟人生。如何取舍,长吉心中有数。还望两位仁兄予以谅解。”
他这一番说词下来,杨敬之和沈亚之相顾无言,只空余叹息。这顿本是接风宴的午饭,吃得颇为沉闷。
他们一行离开时,那个病者还躺在酒楼的门口。只不过长凳换成了软榻。在一旁侍奉的伙计,见李贺伸手为病者把脉。
惊道:“你不是到店里问药材的公子吗?失礼、失礼,小人冒犯了。”
原来这个病者就是街口第一家药铺的东家。待李贺把脉完毕后,病者强撑病体。
坐起来拱手道:“小人冯望故谢过神医救命之恩。神医但有所求,小人无所不可。”
李贺不置可否,只淡然地叮嘱几句,就携同友人而去。
在他们走回高轩客栈时,就见门口官轿成排,仆从成群。在前头张望的韩愈的长随,见到他们。
忙急道:“你们去哪了?晋国公和大人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