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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mpty),西方童谣中一个从墙上摔下来跌得粉碎的蛋形矮胖子。』从墙上掉下来了,他和罗兰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扶起来。他们还好出手及时,绕在她胸前的绳索这时套到了脖子上,罗兰打的一个活结差点把她给勒死。她那张脸涨成了滑稽的青蓝色,有一会儿还失去了知觉,但她喘过气来又粗野地大笑起来。
让她去,何不让她去呢?罗兰跑过去松开活结时,埃蒂差点这么嚷嚷出来。让她勒死好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像你说的就想这样,但我知道她想把我们……既然如此,让她去好了!
随即他想起了奥黛塔,(他们在一起只有一小会儿,那好像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记忆都有些模糊了,)连忙赶过去帮忙。
枪侠不耐烦地用一只手把他推开。“这儿只有一个人的地儿。”
绳索松开了,那女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同时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大笑,)他转身看着埃蒂,几乎有点责备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停下来过夜了。”
“再走一会儿。”他几乎是恳求了。“我还能走一小段。”
“当然啦,他还有点力气嘛,他挺会来这一套的,他还留着点力气晚上跟你玩小白蜡烛呢。”
她还是不吃东西,那张脸已经瘦得棱角毕露,眼睛都深深凹陷进去了。
罗兰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仔细看着埃蒂,最后点点头说。“只走一小会儿。不要太远了,只一小会儿。”
二十分钟以后,埃蒂自己喊停了。他感到自己的胳膊活脱脱成了杰尔…奥②『注:杰尔…奥(Jell…O),美国的一种果冻商标,这里指果冻。』了。
他们坐在岩石的阴影下,听着海鸥的叫声,看着潮水冲向海岸,等待太阳下山,那时候大螯虾就该探头探脑地出来活动了。
罗兰怕让黛塔听见,压低着嗓子跟埃蒂说话,他说他们大概没有可用的弹药了。埃蒂听了嘴角便稍稍挂了下来,好在没有整个儿拉下脸|Qī…shū…ωǎng|。罗兰很感欣慰。
“你得独自拿石块砸它们脑袋,”罗兰说。“我身体太虚了,搬不动大石头……现在还很虚弱。”
埃蒂现在成了那个动脑筋的人。
他不喜欢这样说话。
枪侠一路扫视过去。
“别担心,”他说。“别担心,埃蒂。这是,是那个。”
“命运。”埃蒂说。
枪侠颔首微笑。“命运。”
“命运。”埃蒂说,他们互相看了一下,两个人都大笑起来。罗兰看上去有点错愕,也许甚至还隐隐约约有点惧意。他很快收住笑容。笑声停下时他看上去神思恍惚,那样子有点忧郁。
“你们笑得这么欢,西不西在一起爽过了?”黛塔粗嘎的嗓门向他们喊过来,声音已变得衰弱了。“你们是不是打算要戳戳了?我就想看戳戳!要看戳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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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蒂砸死了一只。
黛塔还是不肯吃。她看着埃蒂吃了半块,想要他手里的另一半。
“不是这块!”她说,眼睛闪闪地盯着他。“不是这块!你把毒药弄到另一头上了。你想把放了毒药的那一头给我。”
埃蒂什么也没说,把另一端撕下搁进嘴里嚼起来,吞了下去。
“不是这么回事,”黛塔愠怒地说。“离我远点儿,灰肉棒。”
埃蒂没走开。
他又给了她一块肉。
“你撕下一半。不管哪一块,只要是你自己想要的那一块,你给我,我就吃,然后你吃剩下的。”
“我从来不上白鬼子的当。查理先生。照我说的拿走吧,照我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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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天晚上没有尖叫……但第二天早上,她还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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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虽说黛塔没在她的轮椅上做手脚,他们也只走了两英里;埃蒂想她大概太虚弱了玩不动那些鬼鬼鬼祟祟的破坏活动了。也许她看出那对他们不起作用。现在三个最可怕的因素要命地凑到了一起:埃蒂的厌倦感,单调划一的地貌,许多天来一成不变的生活节奏。现在事情倒是起了一点变化,那就是罗兰的身体状况日渐衰败。
接下来流沙坑少了,但这不能算作一种安慰,他们开始走上砾石杂列的地面,烂泥地越来越多,而沙地越来越少。(这地方生长着一簇簇野草,那模样像是羞于长在这种地方似的。)那么多的大石头在泥沙相间的地面上兀然而现,埃蒂发现自己在这些石块之间绕来绕去,就像先前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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