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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见此情景惊叫了一声,手忙脚乱地上前脱她的裤子,夏日衣物轻薄,这腿上显见得是红了一大块。
振远听到惊叫,几步从外间冲了进来,见此景退后也不是,上前也不是。倒是兰香叫了声:“振远,还不快给孙小姐取药去,你去叫声兰芳便成。”别院中的下人不知他的身份,一直以为他是梅枝的侍卫,即便梅枝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外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待兰芳取了药来,梅枝白玉般的腿上已起了水泡,兰芳给她涂药,她嘴里便“咝咝”有声。兰香道:“你这腿上烫了这一大片,夏日里伤口易腐,明日只怕穿裤子也不行,只能着裙,便不要再出去找小姐了。”
梅枝哪肯,只说:“香姨,你将药膏涂厚些便是了。我的伤口一向都好得特别快的。再不行,振远会背我的。我已有些线索,明日里是一定要去的。”
夜来,梅枝睡得极不安稳。先总是睡不着,等睡着了,却又连连做梦,梦见自己好不容易见到了爹娘,爹却是一个衰老的白胡子老头,而娘先前还笑容可掬来着,转眼间便成了一段枯枝被一阵狂风吹散。她不由叫了起来“爹爹、娘!”冷汗沁出,她一下子拥被坐了起来。
一个黑影无声地推门进来移至床前,振远冰凉的气息笼罩了她。梅枝感觉到振远从身后揽紧了她,靠着他宽厚的胸膛,她略定了定神。振远低沉地问道:“做噩梦了?还是烫伤的地方还疼?”
两者皆有吧,梅枝点了点头。
振远不说话,伸手撩开被子,又将她的裙子掀至大腿,仔细察看着。月光下,梅枝的腿光洁如瓷闪着微光,但膝盖上方被滚水烫了半个巴掌大的地方,却看得出水泡涨大了不少,即便是膏药也遮不住。他有些心疼地伸掌覆了上去,暗暗地运了运功。
梅枝感觉他的手掌冰得刺人,似乎比他平时还冷了几分。但放在伤口上,先前还觉得烫得疼,后来便觉得凉意丝丝地渗进来,再后来竟冰得有些麻木了,但也确实不疼了。振远低低地在她耳边叫了一声:“枝儿”,梅枝“嗯”了一声,他却又半天不响。只感觉他搂着自己的胳脯又紧了几分。梅枝扭头看他,看他的眼中有月的清辉,凉凉的,却也清亮。感觉他的唇在自己颊边擦过,梅枝的心忽然便跳快了。
这几日来,振远虽单独与她相处,却从未表现出什么来,她几乎便要将那两难的选择忘了。振远虽然不说,可他,随时都能让她感受到他的情谊。这么一想,她的身子在他怀中便有些僵。振远低低地叹了一声,道:“睡吧,我抱着你。”伸手轻抚她的额头,她不由自主地渐渐迷糊了过去。
许久,振远将她放置安稳,盖了薄被,又在她额头烙下一吻,方才缓步离去。出门的时候,他的脚步滞了一滞,微叹一声:枝儿,我放不开了,可怎办才好呢?
梅枝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兰芳进来送洗漱的水,见她醒了,便来看她腿上伤势。那些水泡竟然已是瘪瘪的了,伤处虽然依然是红的,却没有肿。她不由点头:“孙小姐的皮肤倒真是好,愈合能力强呢。早晨再换一次药,最好是不要出门了。”
梅枝坚决地摇了摇头。兰芳无奈,换了药后又用干净布条细细缠好,方叫梅枝换上一条灯笼裤,比裤子宽大,比裙方便行走些。
不用再象前两天那样探查,在小谷外汇合了白桐后,振远背了梅枝在丛林间纵跃,没多久便出了青林山。白桐朝北面一座高山指了一下道:“那便是云雾山,那梅谷在山坳里。从这条路往上便可到达松树坡,一般人到了松树坡后都会往上走,实则在那片松林后面有一小结界,过了便是梅谷。我只能陪你们到那松树坡。”
也亏得有白桐,他们才走到穿过松树坡的路。穿过松林后,他们看到了一棵格外高大的松树,四人合抱都未必能围过来。白桐道:“谷口便在这棵松树上,只是设了结界,常人无法寻到。”梅枝瞥了两眼,便发现树身上一人高处有些不一样,知道那便是结界,伸手按了按,果然不是松树的质感,柔软有弹性。但她不知要如何打开。倒是振远看了一眼后,便低头对着那树念了一通咒,随即伸手向那柔软处用力一按,那松树霎时便陷进去一块,露出一个洞口来。振远牵了梅枝的手向内迈步,又问白桐道:“你要进来么?”白桐摇了摇头:“算了,非请勿入,支天师的地盘,我便不光顾了。”
那洞内是一条黑黑的通道,好在并不长,只走了一会儿便豁然开朗了。眼前果然是一片梅林,夏季,梅林里早已不见了梅花,却是绿叶婆娑,各具姿态。梅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隐隐地还有一些梅的清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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