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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看她,半晌,他找回自己的声音,微哑:“是。”
“好!我决定把病传染给你。”不等他反应,再次拉下他的头,她咬上健康淡红的薄唇。
恨恨的,几乎是发泄地吻着他。
先是她慢慢吹气、轻噬,他初时僵硬,之后开始回应。唇舌交织,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却宁愿就这么窒息下去。
看不到未来,让她暂时窒息也好。
来此一年半,她时时记着自己要回去,不与任何人扯上关系,以免沾上不必要的情债,徒惹离别时肠子断成几截。结果到头来,回去这个梦是她自己骗自己。
或许、或许……在她接过那所谓祖宗传下来的紫桃色绳结时,她的未来就变了。
方胜平安,一帆风顺。在她过往的生命中,小灾常有,大灾却无,算是平安长大,一帆风顺。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生命的帆船行得太顺,势必有祸事到来。她的生命之帆没破没烂没撞沉,却偏离了航线,偏得她自己都觉得滑稽诡异不可信。她是无神论者,偶尔会念上一句“愿上帝保佑你”;她物理很差,知道爱因斯坦但不会运算物质定律。所以,生命之帆为何会偏,她不知道。
看不到未来的帆,就如黑夜中航行在迷雾弥漫的大海上,孤独、寂寞、清冷,让人害怕。
谁是她的引航灯?
谁……
微喘的气息交织在耳畔,百里新语眼中迷蒙一片,感到柔软的指腹在眼角轻轻抚摩,脸颊如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
“新语,喝药……”
轻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她突地坐起,粗鲁地一把将他推倒,扑身压上去,眼红红怒气冲冲,“不喝不喝。”眼角一勾,看向发呆发愣发傻的四人,“烟火楼烧了,你们就没事可做吗?”
“有……有……”寻儿满脸通红,结结巴巴。
“我……我在算损失多少,重修……重修需多少银两。”百禄满脸通红,结结巴巴。
“护卫三天时间整理清扫烧毁的前厅。”邦宁脸皮不动,眼珠盯看脚尖。
很好,还有一个!
她瞪向千福,果然也是满脸通红,“现在是……是……是亥时(夜九点),姑娘该休息……”
她扑!
扑倒在硬邦邦的胸膛上,无力呻吟。这都是什么人啊……
烛火摇曳,桌上放着两碗药汁,杂果糕点各一小碟,清粥一碗。
“新语,你风寒未愈,躺好。”
怀中微烫的身子半天没动静,他想了想,扶上她的腰,却被她扣住手腕。
“不要,我现在很烦,让我静静。”她正忙着哀悼未来。
眼帘垂合,他未推开,也未说什么,微一使力挣脱她的手,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
她头晕,不表示她神志不清。皱眉想了想,她似漫不经心道:“易季布,你不觉得你这个样子,很不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
他胸膛轻震,头顶拂来一阵热气,吹动她数缕乌发,“是,于陌生男女而言,是不合。若是夫妻,共衾同被是正常。”
“夫妻?”她冷哼,“易大人,你不会以为我们一吻定终身了吧?别拿你以为的礼教套在我身上。”
他似笑了声,隔着薄被搂住她。她的称呼多变,心情好时叫他季布,心情恶劣时连名带姓易季布,矫作时则会唤他易大人。不知以后还会唤他什么,他,很期待。
“易大人,你当真?”沙哑声音染上怪调,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我以为,我们订情了。”
“订……”语不惊人死不休哦,她呛了呛,勾起讽笑,“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你送我一把扇子,我以为,那是定情信物。”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心跳正常。
“扇子?什么时候?”她当真稀奇了。
“那晚逛夜市。”
有这回事?努力想了想……想……没印象。百里新语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因为情债而留下的,只是——
“你不好奇我从哪里来?要回哪里去?”
“……我答应过你,不问。”
真是好优点。她翻白眼,闷不开口。有些东西既然不能得到,回忆也是徒惹伤感,倒不如不提。
烛火“噼啪”爆裂。
盯着帐幔,他想到一个问题,斟酌半天,迟疑地问道:“新语,刚才……是不是只要身边有人,无论是谁,你都会咬上去?”“当然。”
她荒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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