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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来看看。”路遐不由分说拿过吊兰,准备把它整个倒在地上。
孙正立刻拦住他:“有你这么破坏植物的吗?好歹……这也是医院里除了我们之外的另一条生命了……”
路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不成你现在还想着保护植物珍爱生命?这个盆里说不定有什么蹊跷。医院曾经把这玩意儿当神一样供着,肯定有什么原因。”说完他就抓住那些张牙舞爪的枝叶,刚准备向下扯,又被孙正拦住了。
“你有点儿常识好不好?”孙正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植物几乎每两年就会换盆,盆子里有什么也早都不见了。如果它真的有这么邪门,被你这么折腾,怎么还没有妖魔鬼怪出现?”
路遐终于怏怏地放下那盆吊兰,把它摆回原位,望着孙正问:“你觉得呢?”
“你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上有没有讲过关于某种植物会引来什么的情况?问题可能不在于吊兰的盆子或者什么,而是吊兰这种植物本身……”
“植物本身和它们的摆放位置自然是有凶吉区别的,但是这个和我们现在研究的问题不一样,这盆吊兰对医院意义特殊,是院长救的一个病人送的,所以上面是不是附了什么……总觉得越扯越玄了……”说到最后,路遐自己都笑了起来。
孙正却有些笑不出来。吊兰的问题查不出来,他们的线索就将再次中断。
路遐其实早就在心中发泄着对那个一看就不大靠谱的严医生的不满。竟然留下一盘结尾莫名其妙的磁带就跑掉了。吊兰?天知道吊兰上有什么鬼东西!路晓云你竟然也能容忍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和你一起行动?!
“对了,”路遐灵机一动,“还有一个东西上面或许有线索。”
孙正扭头看他。
“既然这个吊兰这么神秘,记录簿里肯定少不了关于它的记录啊。”
“你是说……那本记录?”
“当然,”路遐笑眯眯地,“你不会以为它已经没有任何用途了吧?”
明明之前是你说它起不了作用了的。孙正撇着嘴没有说话,伸手从怀里摸出那本记录簿,两人翻了老半天,终于翻到了想要的讯息。
桐花暗事件记录1999—2002(七)
记录人:齐天(1999年—2000年 护士)
2000年12月10日。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写出来合不合适。但如果能帮到忙,我会尽可能详细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写下来。
最开始是因为小田招惹了那个凶神恶煞的大妈。明明是好心想去帮忙给那盆吊兰浇水,谁知道那个大妈刚回来就看见,劈头盖脸对着小田一阵臭骂。我们看不出来那盆吊兰到底有多稀奇,只有那个老大妈把它当宝贝一样放在桌子旁边。
我们化验室的自然知道那个是不能碰的,可小田又不知道。她趁着中午稍微清闲一点儿上来玩,看我们还忙着整理血样,又不敢乱碰器具,闲着没事,只好帮忙浇花,谁知这一浇就出了问题。
医院里稍微待得久一点儿的,都知道这个脾气不好的刘大妈,是和院长同一年进来的老资格,都说她跟院长有老交情,不然她平时服务态度这么差,早就给开除了。
吊兰是病人送给院长的,也不知道她怎么讨了过来放在她办公桌旁边。
说来也奇怪,医院里自从有了这盆吊兰以后,境况倒也渐渐好了起来,偶尔接一些大点的手术,也顺顺利利。据说还有医生会来找这盆吊兰沾运气,都说是沾院长的光。
一看小田受了欺负,大家就在旁边八卦起来,什么这个刘大妈四十好几了还没结婚,都是那怪脾气闹的,人又长得不好,医院里工作了这么久也没个朋友啥的。虽说都是小道消息,但在医院里待了这么久,确实没听谁说过她的好话。
我们一群人还在说着呢,刘大妈突然走了过来,当时那个脸色,那个眼神,我现在还记得——她的皮肤就像青灰的墙面,瞪着眼睛像金鱼眼似的,身上是那件几乎天天都穿着的雪青色毛衣,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她拍了拍桌子,对我们说:“那个丫头还哭不?叫她来吃我的菜。”
大家早就看她不顺眼,小张回瞪了她几眼,然后我们几个就围着笑起来,就是想气气刘大妈。她果然气得脸都僵了,转身又走了。
真幼稚。
我经常跟我家几个弟弟妹妹打交道,一看就知道这个大妈什么意思。就像小孩子惹急了别人,又想赔罪,还要摆架子。
她的菜?好像谁稀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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