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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离看得出执风此次势在必行的决心,于是微微颔首,“到时候我和左蘅会在三皇子殿上静候佳音。”留下这句话后,他又略微一施礼,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等到房门紧紧地合上,执风才回过头专注地凝视着疏河,对方也只是安静地望着他,片刻后似乎刚刚回过神来,而后飞快地朝他本来,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那动作倒像是一只小猫。
执风抱着疏河,感受着属于他的气息,很奇怪,之前明明想过许多要说的话,到这一刻却一句都不想说了,只要能够这样与心爱的人相拥在一起,他就已觉得很幸福。
疏河说:“殇离答应过我,他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执风听着疏河这话,便猜到殇离应是不想疏河坏事,所以刻意没告诉他真相。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头,执风唇边噙着一抹很浅的笑容,“嗯,会没事的,等出去后,疏河,我定好好待你。”
疏河笑起来很甜,嘴边有两个淡淡的酒窝,很是可爱,“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受再多的委屈都没关系。”
执风哪里知道疏河口中的“委屈”是指日后将为奴一事,伸手刮了下疏河的鼻子,他笑道:“小笨蛋,我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
疏河摇摇头,又将脸埋入了执风的肩窝,过了一会儿才柔声启口,“我知道,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过去我总是要你给我收拾烂摊子,以后,再也不会了。”
就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再长的时间都显得太过短暂,很快就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殇离在外头敲门唤道:“疏河,该走了。”
疏河应了一声,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执风身上,他依依不舍地拉着对方的手,也不知怎么的,忽然间就有一种很可怕的预感,好像他这一放手,执风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殇离在门外等了一阵,没见动静,则又催促道:“快一点!”
“走吧,很快我也会出去的,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怕看不够对方。”执风温柔地劝说,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原来他能有这样儒雅的一面。
疏河张了张口,似是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唇角,回过了身去。
执风目送着他走到门边,到底还是有些不舍,便又唤道:“疏河。”
疏河立刻回过头,犹如一开始就在等着他叫住自己般。执风见了他这样,只一个劲地在心里骂他傻,“我想跟你说,疏河,我爱你。”
疏河愣了下,旋即笑开了,“我知道。”他的脸上张扬着自信,执风知道,疏河也如他一般,深爱着自己。
只是此行成败与否,他说不准,就算是殇离也说不准,或许他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然后在宗人府里过一辈子,可是那样的话,疏河又当怎么办?所以,倒不如拼命一搏,无论如何也都是个机会。
如是想着,执风推开门走了出去,原本外头应该有两人把守,可这会儿也不知另一个上哪儿去厮混了,只有一个人立在门外。执风心说这般好机会,错过了未免太可惜,于是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就一记手刀劈在其后颈,随后便将这昏迷了的人丢进房里,关上门后他纵身一跃,便施展轻功踏着屋顶离去。
皇子被禁期间擅自离开宗人府,这是形同越狱的重罪,可执风顾不上那么多,他只是想要好好把握住最后一个机会。
但是他不知道,其实事情并未严重到如斯地步。
殇离若想救执风,有不下三种法子可以救,之所以选用最危险的方法,只是因为他在布一个局,而如今,执风、疏河,乃至于留影、执陌都是他手里的棋子,下一步该如何走,他自有打算。
……
而另一边,早朝过后皇上至上书房批阅奏折,可没过多久其贴身太监许公公便在外头求见,道是有要事禀报。
许公公进到殿中,手里正拿着一封信,他对着皇上行了个礼后说道:“皇上,这儿有一封无名密函,上头写着要皇上您亲启,奴才们不敢打开,可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送来的此信,故来问问皇上的意思。”
“无名密函?”皇上眯起眼,视线死死盯着许公公手里的那封信,“怎就不知是何人送来的?”
“回皇上,这是方才两个宫女在打扫时见着的,奴才事后也问过今儿值班的守卫,可他们都说并未见着有人来过,所以奴才想,还是由皇上您来做决断为好。”许公公的嗓音很尖细,说着已双手捧着信,将手臂往前伸直。
皇上也想知道这信里到底有何玄机,于是便让许公公将信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