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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欲言又止，“你…”

“恩？”楚莲微笑，示意她说出来。

“你这次的病和外婆的病一模一样，妈，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莫颜灼灼的盯着妈妈，等待她的回答。

楚莲长叹一声，目光望向窗外，开口说道：“我早知道你会问起。”

“我虽然当时不能动不能说话，却知道发生在身上的一切。”看着女儿吃惊的样子，她轻笑出声，“你抱我来这里，有虫子从我身体里爬出来，你们说的话，做的事，我都知道。”

“虽然你不让我照镜子，我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却从你们的话中，知道了一些，再比照这双手，就什么都明白了。”楚莲抬抬那双干枯的手，苍白没有血色，左手腕上被白色纱布缠的紧紧的。

“你外婆当时也是如此，”楚莲说着红了眼圈，“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是修真者，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咳…咳…”不等话说完，楚莲就开始咳了起来，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最忌情绪激动。

莫颜忙扶着妈妈躺下，又喂她吃下一颗转晴丹。过了好一会，楚莲才慢慢恢复过来。

“记得那年我十六岁，汪家有意和曲家联姻。”楚莲缓缓说道。

莫颜满脸黑线，才十六岁，就谈婚论嫁啦？太早了吧！

“本来汪月是最合适的人选，她有灵根，年纪也比我大，祖父和父亲也都属意她。”楚莲接着说道：“可曲家却偏偏选了我，执意要与我定亲。我生来没有灵根，家里人都不喜欢我，当听到曲家非要选我时，我很开心，跑去告诉母亲。”

“可母亲并不为我高兴，反而去找了父亲，跟他说绝不会让我嫁过去。我那时，实在是不懂事，根本不了解母亲维护我的一片苦心。”楚莲苦笑，那时的她，真傻！

曲家会舍弃有灵根的姐姐，选择没有灵根的妹妹，一定是有所图。关键还是外婆手里的楚家丹方吧，想来，曲家觉得妈妈是外婆唯一的女儿，这丹方自然也会传给她。她嫁过去，就等于变相得到了丹方，真是好算计。

不管外婆有没有将丹方传给妈妈，汪家都不会冒这个险，依着汪家一贯的行事作风，不受宠的妈妈凶多吉少。

汪家也一定看透了曲家的伎俩，所以外婆才会很明确的表示，不会让妈妈嫁过去。

第六十三章　决定！

“后来呢？”莫颜问道。

“后来我病了，身体越来越虚弱，大夫说我活不过一个月，曲家那边不再坚持，联姻的对象定下了汪月。”

“妈，汪月是外公的女儿？”那个和外婆同分丈夫的女人的孩子吗？

“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她有一子一女，女儿叫汪月，儿子叫汪白枫。年龄都比妈妈大。”

“妈，大夫说你活不过一个月，可你现在…”难道是蒙古大夫？医术也太差了。

楚莲一脸悲切，哽咽道：“我那时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每天总是恹恹的想睡觉，走几步路就会觉得累。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外婆偷着将分给她的丹药灵米给我吃，也没什么效果，我的病日渐严重，已经下不了床了。不知道躺了多久，我慢慢的康复了，与之相反的是，你外婆病倒了。她坚持不请大夫，说那些大夫都是庸医，不会看病。后来，你外婆强撑着身体带我离开了那个家，不久就…”

“你外婆是被我害死的，”楚莲已然泪流满面，双手紧紧的抓着怀中的木盒，“现在想想，我当时病的太突然了，事先没有一点预兆。而且那感觉，那感觉跟现在很像…你外婆死的时候的样子…一定是被我害死的…我好了…她却病了…呜呜呜…”说到最后，楚莲已经泣不成声。

“妈，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还没搞清楚，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外婆和你的情况一样也许只是巧合，你好了，她病了，也许是…也许也巧合。”莫颜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她现在很乱，种种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她不敢去猜测的可能。外婆可能真的是为了救妈妈而死，但这样的话，她绝不能说出口。

哭了一阵，楚莲已经喘不上气，过了好久才幽幽的说道：“我明白，我现在全明白了，你外婆是用她的命换回了我的命啊！是我害了她！”

“外婆和你都是受害者，妈，外婆不是你害死的！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妈…”莫颜的声音有些沙哑，一脸担忧的看着妈妈。

楚莲这才注意到，女儿望着她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担忧，小脸抽在一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没事，不要担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