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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楷冷笑一声:“那只能怪他太高估自己。”
魏庭沉默不语,内心却有些担忧,张总的坏,坏在脸上,而李总的阴,阴在心里。不叫的狗,往往咬起人来更狠,而且猝不及防。
但是,今日将李总击败的人毕竟是他,所以这一点,倘若此刻说出来,难免有痛打落水狗之嫌。
而此刻下楼的李总,在电梯里遇到的每一个人,他都觉得他们的眼神和笑容,是在嘲讽自己:当了别人的狗,到处帮着咬人,却在被利用完之后,让人一脚从门里踹了出来,毫不留情。
等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程惜雅早就通过小道消息,得知了他常务副总的美梦落空的事,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像往常一样,体贴地甜笑着为他倒茶。
此刻她的笑容,看起来比其他任何一个人都真诚,李总忽然觉得心里的话憋不住了,想要找个人倾诉。
“惜雅。”在她转身出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叫她。
程惜雅其实一直在等待他叫她,转过身:“李总。”
李总把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呼出口气,咬牙切齿:“他们真的是欺人太甚。”
程惜雅佯装奇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易沉楷他太狠了,居然让那个乳臭未干的魏庭当常务,把我放在哪里?”李总重重地拍着椅子的扶手。
程惜雅张着嘴,好像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怎么会这样啊?这个公司够格当常务副总的人,只有李总您啊。”
李总心里的火,被程惜雅这句话烧得更旺,一时之间,他选择相信她的话,让挫败的自己,恢复一点自信:没错,常务副总本来就非他莫属,魏庭算什么东西?
“不行,我要给老爷子打电话。”李总决定。
易家奇在接到李总电话之后的两个小时之内就到了华易。
他此时也是气得不轻,这么大的人事变动,无论如何,易沉楷也该跟他知会一声。
而易沉楷,压根就没打算知会他。从得知易家奇找苏画麻烦的那天起,过年时培养起来的对父亲的那一点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这几个月来,他从来没往家里打过一次电话,他手上的事情,也根本不告知易家奇。
眼下,对于易家奇的来势汹汹,易沉楷选择视而不见,自顾自地低头处理他的文件。
易家奇站到他的办公桌前,用指节叩击桌面:“你做事怎么这么武断?”
“武断吗?”易沉楷抬头,嘲讽地反问:“我任命的人,哪一个比他们的前任能力差?”
易家奇气愤:“都是些毛头小子,能干什么?”
“胡子长的人,见识不见得就比毛头小子强。”易沉楷针锋相对。
“其他的人我不管,但是魏庭不能当常务副总。”无论是张总离开之时还是李总刚才的电话里,都十分愤慨地陈述过易沉楷重用魏庭的弊病。
“他当定了!”易沉楷站起来,扬着眉,眼神十足挑衅和坚决。
“你……你……”易家奇指着他,极度愤怒之下口不择言:“你挑人永远都是这么没眼光,不管是下属,还是女人。”
易家奇的这句话,将易沉楷心底压抑的怒火,彻底挑起:“你有眼光是吧?你挑的女人不也是你原来的小秘么?”
“混蛋。”易家奇的脸上,由青转红,“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爸爸说话?”
“爸爸?你扪心自问,你配得起这个称呼么?让六岁的儿子看见你跟不是妈妈的女人在家里的书房鬼混,你这样也配当爸爸?”易沉楷的话比最利的刀子还要锋利百倍。
易家奇的眼前一阵阵发黑,人开始摇晃,他勉强地站着,悲怆地点头:“好,你骂得好啊。”
此时,在外面听见动静过大,害怕出事的苏画,在犹豫了半天之后,还是进来了。
当看见老头马上就要倒下的样子,天生的善良让她起了恻隐之心,无论易家奇怎样蛮横,他毕竟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她用眼神示意易沉楷别说了,走过去,想要扶易家奇一把。
易家奇在她近身的那一刻,用尽力气把她狠狠一推:“你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贱人。”
苏画呆住,被那个极尽侮辱的词刺得鲜血淋漓。
易沉楷已经怒不可遏:“你凭什么这么说她?你的女人才是贱人,心甘情愿的做一辈子狐狸精第三者。”
易家奇直觉地伸手,想要打易沉楷,却被他握住手腕:“怎么?打人还上瘾了?上次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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