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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亮一根火柴,用左手呵护着,慢慢举过去,对打手说了声:“掰开。”
打手像掰开死猪嘴般拉扯开竹先生的嘴。
竹先生嘴被撑开,舌头还不停蠕动,在空气中摇摆,如一条半死的蚯蚓。
铁主任把正烧得欢的火柴头飞速摁在竹先生舌根上,火在将烫烧的灼热传递至人肉上之时,也被四面涌来的口水浇灭了。
由于竹先生的挣扎,打手更用力地揪扯竹先生的嘴,并示意另一个打手给竹先生身子来上几拳,令其莫再胡扭。
铁主任抽出自己的皮带,团成一股,对两个打手说:“别怕,他没牙了,咬不疼你。起开吧。”然后自己拿皮带,在竹先生脸上抽起来,抽的竹先生一侧嘴角都裂开了。抽到累时,皮带飞甩出手,击中一名打手的眼睛。打手伸手捂眼,铁主任不快,走过去,怒喝道:“护什么?”随即赏了那青年一个嘴巴子,继续问:“疼啊?”再是一脚踹他小腹,接着问:“还疼吗?嗯?还疼啊?”
这时竹先生又依依呀呀地说胡话了。可是,没人听得懂他说什么。
“去,”铁主任指挥那个没挨揍的打手,“过去,把你耳朵贴到他的臭嘴上,给我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
那人便皱起眉头,俯身前蹲,像探听孕妇腹中胎儿动静般,把脸蹭在竹先生胡茬上,仔细辨别血口深处传来的字音,一边听,一边点头。
“听出来了么?”
“报告长官,听出来了。”
“说,他都说了些什么,一字儿不落地讲出来。”
“报告长官,犯人说:‘铁孟举,我操你妈,我操你妈,我操你祖宗,我操你全家。’”
铁主任一脚踏黑了打手脑门,“你连这都说,没脑子的蠢货!”连着就是几脚,皮鞋印瞬间显现在小青年周身几大要害部位。
此时,两个打手都倒地呻吟,如病蛙般在地板上扑腾。竹先生像一开始一样,双手交叠被钉在一起,抻向天顶,一根长锈的铆钉把两个手掌串连起来,身子被折成个夹角小于六十度的L形,两脚被一沓硬砖垫得高过了头顶。铁主任摊开毛巾,擦擦上身的热汗,又摸出了那盒火柴。
“你们吃过烤肉么?”铁主任问。
“吃过”,“吃过啊”,打手们回答。
“那你们吃过烤人肉么?”铁主任又问。
“没有”,“没有啊”,打手们又回答。
“我估计,”铁主任转头面向竹先生,“你也没吃过吧。”
竹先生整张脸都肿了,眼睛只剩下条缝,他歪歪脑袋,好似没听见,又好似在找寻什么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总之,他已经恍惚了,他只是想调整个更舒服的姿势,可那是办不到的。
“今天,你们有福了。我让你们都尝尝鲜。”说着,铁主任点燃一根火柴,用手掌捧着,像抱刚出生的小婴般慢慢走向竹先生,嘴里念叨着:“火柴啊,火柴,多有意思的东西。有个故事,叫《卖火柴的小女孩》,我是极喜欢的。”语罢,那火柴落在了竹先生被倒满菜油的双脚上,那火哗地就冒起来了。
没牙、裂嘴、伤舌的竹先生,嘴口大张,发出吱吱啊啊哦哦呜呜的音,听上去,好像呛了鼻水,又好像发声系统正接受着宫刑。
“哈哈哈哈,”铁主任指着竹先生对手下们笑说,“看见了吧,这会儿,不用掰,那嘴自动就张开了。”火就噼里啪啦地烧着,铁主任吩咐打手:“去,快把墙角那桶辣椒水提过来。”眼看火势有蔓延趋势,哗啦啦一桶辣椒水就浇在了竹先生腿上,竹先生呃呃了两声,身子抽搐地抖了几下。“别怕疼,竹贤弟,疼过了,咱有好肉吃。”说着,铁主任打开折叠小刀,从竹先生小腿上,刮下一缕肉来,边嚼边语:“看,这把刀,是我们美国友军的一位朋友赠送于我的,方便好使,锋利难锈。来吧,一起吃。”两个打手面有难色,可又不敢拒绝。铁主任又刮下两面肉来,边刮边说:“最近经济情况不佳呀。物价飞涨,吃这一餐,费去不少油和料,那都是*的经费啊,我们要节约,不能浪费。来,小陶,你吃这块。小李,你吃这块,这块嫩,口感好。”铁主任自己又切了一块,用利牙撕扯着,“你们看,咱们烧烤的时间比较短,只能吃最外面这一层。里边的不熟,吃了不好消化。你们再看,这小竹啊,腿比较白嫩,没什么毛,吃起来很方便卫生的。来,一起来,别怕,他不会疼的,这块儿的肉已经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喂,咱别都吃了,给他留点儿啊,人家好歹也是这些肉的原主。”
“怎么,咽不下去?”铁主任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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