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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挣脱,一双手自然地垂在他掌上,听他说些宠不宠的话,其实心里是有些喜不自禁的甜蜜的。
倒是叶君垣,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欣喜,望着她的眼睛道:“你方才说什么,从魏国到燕国,你要随我一同去大燕么?”
阮妗华这才恍然,无怪他这样激动,之前桐花节上她只是求他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远离皇宫,当时她破釜沉舟,决心无论他说什么条件她都答应,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用那种方式获取了他所谓的“回报”。
思及此处,阮妗华还是有些不自然,故而不由自主地红脸,都映在了叶君垣眼里,他大笑不止,权当这是她对他方才问话的回答。
进了宜城后,天气就开始变化了,黑的太快,一抬头可以见到漆黑如墨的乌云,风满袖袍,似乎风雨欲来。
他们住进宜城一间客栈,好在如今客少,空房间还是极多的,老板是个胖胖的大肚腩,他们要了三间上房,都是挨在一起的,阮妗华住中间那间。
她进屋收拾完行装,便倒了一杯茶在窗边坐下,窗口正有一株树,叶子已被狂风席卷而去,光秃秃的枝干在风中如群魔乱舞,天边有闷雷响动,甚至有闪电划过,有时天空被闪电映衬地如同白昼,在这空隙间,阮妗华看到本来热闹喧嚣的街上,空无人迹,仿佛原来就没有人一样。
这不正常。
在这样的季节,怎么会有电闪雷鸣的雷雨天气?
又是一道狭长的闪电,紧接着便是一声炸雷,雷声刚过,阮妗华手中的茶杯已摔在了地上,她诧异不已,惊愕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与刚才别无二致,但是她绝对没有看错,方才一闪而过的那个人影。
她双唇蠕动半天,低呼一声:“秋雨!”
没错,刚才她看见的,一定是谢秋雨。
正好这时,叶君垣推门进来,见到她倚窗而坐,面前是撒了一地的水和茶叶,白色的茶瓷杯碎成片状摊在地上,疾步上前问她:“怎么了?”
阮妗华却淡然至极地转过头来,笑道:“没事,方才一阵雷响,惊着我了,一不小心就没拿稳茶杯。”
叶君垣于是安心:“那就好。”
“怎么忽然过来了?东西置办妥当了?”
“单宇他一到这就病倒了,脸红得都不正常,我方才差伙计去找了个大夫,过来看看你是否也有碍。”
阮妗华关心道:“他没事吧?”停了停,又掩唇笑道,“我倒是没事,没想到单宇他一练武之人身体倒是不如我,不过这天气变化得这么奇怪,他又一直在外头赶车吹风,难免有佯。”
叶君垣赞同地点点头,虽然觉得单宇有武在身不该如此,不过凡事也有例外,便也不再计较。
这时有人敲门,一嗓子喊起:“客官!大夫我给您找来了!”
叶君垣提高声音应了一句,交代阮妗华好好歇着,便走了出去。
阮妗华微笑。
待叶君垣出门去,脚步声渐渐远了,进了隔壁的房间,她才站起走到床边,从包裹里慢慢掏出一个黄色的小纸包,阮妗华将小纸包在手心里攥了攥,转身又走到桌子前,重新倒了一杯茶,将纸包里剩余的粉末状东西尽数倒了进去,一口饮下,她饮得太快,呛了,重重地咳了几声才缓过来,却咳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湿润,把纸包揉成团,从窗口丢了下去。
这纸包,是韩栋给她的,叫她伺机而动。
名义上的朋友,实则各有所忠,叶君垣忠的是大燕,韩栋忠的,则是大魏,韩栋早已是魏尘奕的人,叶君垣的一切动向他更是了如指掌,可是这些,都还不够。
燕魏一战,只能胜,不能败,倘若败,魏国只能沦为燕的附属国,这是所有魏国子民都不愿意见到的,她也是。
破釜沉舟,为的从来不是一己之私,大国大义摆在面前,容不得她自私,所以只好……辜负真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期要进小黑屋的节奏……最近好忙啊QAQ
☆、秋雨
阮妗华复又在窗边坐下,听着阵阵雷鸣,心里并不平静。
燕兵突袭昌城那日,也是天有异象,秋雷阵阵,这冥冥之中仿佛是有什么在助着燕国,这是最让阮妗华不安的地方。
自古兵书谋略分四种,权谋、形势、阴阳、技巧,其中阴阳以天文地理、阴阳向背为主,看似虚妄难测,懂的人也甚少,但是并非毫无根据,娄厄古国,曾经是最擅长这些阴阳玄虚之说,故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