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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妗华心头又发毛起来。
她兀自夹起不知道的东西塞进嘴里,索然无味地咀嚼了两下,试图无视掉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异样。
倒是谢秋青突然坦然起来,执起筷子细嚼慢咽,俨然有大家公子的姿态,时不时阮相问他两句,也是不卑不亢应答得当。
她看着面前父慈子孝的美好画面,突然就生出一个自己好多余的念头。她回想起前世的时候,似乎爹爹和谢秋青并没有这么……惺惺相惜?倒是后来爹爹辞官退隐的时候他倒是特地冲她发了一通脾气,骂她不仁不孝,合该众叛亲离什么的,也是因为那次,她才生了将他遣出魏城的念头,一别经年,再也不见。
一只手在桌子下头扯了扯她的裙角。
她一抬头,却见谢秋青仍旧跟爹爹谈笑风生,似乎动手的不是他。于是她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也扯了扯他的衣服。
谢秋青又扯了扯,面上却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摸样。
阮妗华微怒,手下一用劲,差点没给他扯得掉下石凳。
可他身子的踉跄还是被阮相瞧了个仔细。
谢秋青忙忙掩唇咳嗽两声。
阮妗华也正襟危坐,口观鼻鼻观心,做一副老僧入定状。
于是阮相笑得愈发意味深长。
阮妗华总觉得气氛开始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她瞅准一块红烧肘子,手起筷落,硬生生给它戳了起来,送进自家爹爹碗里,笑得谄媚:“爹爹尝尝,此肘子味道不错。”顺手夹了一块就往嘴里送。
阮相却摇头:“为父近日斋戒。”
阮妗华送肉的手一顿,略惊道:“斋戒?为何?”她怎么不记得前世有这么件事?
阮相示意下人换份饭来,只淡淡道:“有位故人去世,我能做的,也就这些而已。”
“爹爹的故人?我认不认识?”
阮相沉默着,待下人将饭端了上来,才执起筷子,一面只道:“不认识。”
阮妗华便不再多问,她总觉得爹爹似乎不想提这件事。虽是重生了一番,事情的发展跟前世却已是全然不同,至少那时没有出现这么个偷她腰牌的小偷,不然不会有这后头的事,因果循环在此刻得到极大的体现。
谢秋青吃得却没有阮妗华那么满腹心思,阮家的厨子是以前品珍楼的大厨,手艺自然是极好,所以他这一顿吃得极为满意,末了还打了个嗝,虽是稍作了掩饰,但还是被无意瞅见的阮妗华送来白眼一枚。
他实在是无奈的紧,自从来了这阮府,先是被喜兮弄得不知所措,又总遭阮妗华的白眼……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纯良至极的阮家小丫头跑哪里去了……不过他也只好心中暗诽。
阮妗华不知他心思,更是习惯了前世与他冷嘲热讽,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争锋相对,所以也没觉得什么不对,此刻她心中却想起了另一件事。
“爹爹可知道韩栋?嗯……就是韩家的那个大少爷。”
阮相奇怪道:“可是现在钦事府关押的那个?你怎么会问起他?”
阮妗华抿了抿唇,想起清芙那种样子,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我只听朋友提过,她呢……跟韩家公子有些情分,所以央着我来问了一问,说是钦事府的大人是爹爹门生?”
阮相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显然是想他帮着处理处理,最好不过是放了那韩家大少爷。韩家是官商,一直备受魏国皇室的重视,现在打理韩家所有生意的正是韩栋,他不仅有经商之大才,更难得的为人严谨慎重,处事也是不落分寸,办得井井有条,韩家这几年的生意蒸蒸日上不说,在与外邦友好往来上也是前景甚好,擅于抓住商机,战争时期,韩家更是成了军队粮草的重要来源。而如今韩栋却进了牢里,韩家那些个少爷公子本就统统不如他,本来韩家财大势大,韩栋犯的罪也不大,若是用钱来打通,出狱只是提早的事,不会有什么影响。
偏偏……
“钦事府的李谦渊的确是我门生,但他一向铁面无私,若无证无据,哪怕是我出面,怕也没那么容易放人。”
阮妗华顿时语塞,她心中思量半刻,开口道:“韩栋他为人处世爹爹你应该有所耳闻,无论如何也不会作出一时冲动失手伤人的事,何况韩家财大势大,若真想取一个人性命,犯不着自己动手。这其间必有隐情,爹爹你难道可以看着有人受冤还不顾?若是韩栋因此丧命,苦的不会仅仅是一个人。”
“哦?还有谁?”
阮妗华暗恨自己一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