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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若两人,更何况对方还是闻名的昭阳公主。
原来短短的几天时间,真的能令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一个人翻脸,也真能跟翻书似的那么快。
不过凤旅不会管这么多,他一把揪住冷燚的衣领低声吼道:“清玉被他那个疯子弟弟带走了,谁也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不说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但这事跟你有脱不了的干系。”
“什么……”冷燚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惊诧道:“他不是要跟你们一起离开吗?”
“还没来得及……”凤旅松开手,神情很是懊恼:“他昨晚上喝醉了,在我们离开之前,黎清远带人包围了院子,所以也许是昨晚也许是今晨,他成了生死门的门主,林贤不知所踪,也有危险。”
“你为什么不带他走!”凤旅这么大个人,说着说着竟红了眼眶:“昨天晚上你新婚燕尔,他却喝得烂醉,我早晨去叫他的时候,满屋子红烛……”
“我知道他苦,可我没有办法!”冷燚低声咆哮,双眼也已经红了:“我叫他等我……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他也不愿,可我仍存着一丝希望。我没想到他会……”
冷燚如此懊恼悔恨的神色倒让凤旅没了脾气,冷燚对黎清玉的感情是真是假,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他能为黎清玉去死,现在这种情况,也几乎已经要了他的命。因为清楚黎清远的丧心病狂,不知道他会对黎清玉做出怎样的举动,冷燚想着想着,不自觉便双拳紧握,牙都要咬碎了。
凤旅终于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沉沉叹了一口气:“我们跟生死门门主结下仇怨,行动受限,做事不方便。你的名头比我们更大,受限制的地方也肯定比我们更多。说起来让你知道这个事不过是多了一个人一起烦恼,有什么用呢。”
沉默了许久,冷燚道:“你们先找地方避一阵子,我会想办法救清玉出来的。等清玉出来,看他……是不是愿意等我,或者跟你们走。”
一直没说话的花陌谦摇摇头,跟凤旅道:“走吧。”
明知不可能,却还存着一丝期望,才是对那人最残忍的。
这几天以来,黎清玉大部分时间就只有那么一直坐在床上,只有需要洗浴的时候才会被解开脚链,然而就算解开了束缚黎清远也不叫他自己做什么,凡事都是由他亲力亲为。然而除了这些,他倒也没有别的越矩的举动了。
倒不是黎清远不想做其他的,只不过他年纪还太小,就算他有那种心思,也有心无力。他有时候也会强迫黎清玉与他亲吻,然而没有感情自欺欺人的双唇相贴,只不过是让他的心更凉了一些罢了。他情愿坐在一旁默默看着他,就算什么都不说,仅仅是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就让黎清玉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当然不是情人间快乐的那种火花,而是恐惧和绝望的业火。
更加要命的是三天前发生的事,那日黎清远嘻嘻笑着提了个圆咕隆咚的布包进来,布的颜色是奇怪的红褐色,他问黎清玉道:“哥哥你可知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黎清玉兴致缺缺地垂着头,若不是他的口还能吞咽食物,他的脚腕上还有麻木的痛感,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黎清远也不介意,他自顾自把布包打开,一边嘀咕着:“像他这样没用的人啊,真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下黎清玉想装作看不见也难了,不仅如此,他甚至露出了这几天脸上幅度最大的一个惊恐的表情,连背部都瞬间被薄汗浸湿,令他忍不住一阵又一阵打起哆嗦。
布包里赫然是一个人的脑袋,那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林越!他的双眼甚至都没有闭上,正面对他的方向直勾勾瞪着他。
或许黎清玉有一段时间是十分讨厌他,讨厌到恨不能让他去死,然而此时眼睁睁看着他的脑袋被放在地上,他的心情沉重到几乎让他如同坠入水中般感到窒息。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布包的颜色那般奇怪,那是被血浸透之后又干涸才会形成的诡异颜色。
黎清远看都不看脚下眼睛圆睁的脑袋,他看着哥哥,嘴角扬起:“欺负你的人,我又怎么会放过他。”
“你怎么知道……”黎清玉哆嗦着唇,话都几乎说不完整。
黎清远微微笑着扑上去咬他的耳朵,轻声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黎清玉侧过头,神情难得表现出了愤怒与厌恶:“你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般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最讨厌的事情便是看见杀戮与血腥。从我识字起,我看得最多的书便是医书,治病救人是一名医者的本分!你若说这处地方与我那里没有差别,你又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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