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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又怎舍得负她……”
拖雷番外:桃李无言春又归(下)
“啪”地一声,帐中烛芯轻爆了开来。
沉默了半晌,拖雷方向欧阳克点了点头道:“近日草原不大安宁,既已见过,我亦放下心来了,今夜你便带华筝离开吧。”
此言一出,显然已是将妹子交到了他手中,欧阳克含笑冲他拱了拱手。拖雷略一沉吟,又接着道:“待事态平息我自会派人送信给你们,你且先莫同她说此事……”
欧阳克接口道:“我只说你率军西征,不日便要出发。”
拖雷点头,“只是如此一来她又会担忧军情,不妨……”
欧阳克击掌笑道:“我自然时常说些大捷的消息给她听。”
……
……
……
两人谈到投机之处,相视而笑,均觉得对方此时看起来顺眼了不少。须知天下虽大;要寻一个在“忽悠华筝”此事上如此有默契之人,实在是极不容易的事情,既然遇上了,免不了大有知己之感。
(华筝:@##%%^&OOXX……)
直待诸事商议停当,拖雷才伸了个懒腰,斜靠在了主位之上。
“华筝此时多半在……处,”某个名字在他喉咙处犹犹豫豫地打了个滚,到底还是吞下去了,“我让巴特尔陪你前去寻她;不过……”他微笑了起来,“我猜她多半已经支了巴特尔在帐外等你。”能使得动他帐下亲卫的人着实不多,华筝正是用得最顺手的一人。
“多谢舅兄。”欧阳克笑着拱了拱手,道:“只是有一事还想请教……”
拖雷皱了皱眉,若是这人问起都史之事,他该如何回答?原本是巴不得将他同华筝拆开,所以乐得多方误导,只是此时自家妹子的心事已再明白不过了,再提起这类事情便不免有些束手束脚,因此上犹疑了一下,才问道:
“什么事?”
“自我与华筝相识那一日起,便不曾听她称过一声‘父汗’,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缘故?”
——如他所料,拖雷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之极。
以华筝那绵软的性子会做得如此决绝,定然是成吉思汗做了什么让她难以原谅之事。为着将来着想,她可以绝口不提,他却不能不知。偏偏此事又似是甚为机密,任他多方打探也查不出半点端倪。
眼前这位大舅子显然是知情人,欧阳克决定趁热打铁。
“方才舅兄曾说过‘纵然她不肯再做成吉思汗的女儿,却终究是我拖雷的妹子’,想必是知道内情了。”
拖雷迟疑了片刻,才道:“父汗登位前灭了克烈部,华筝的未婚夫……死在那一战中。”
换了旁人说不定便信了这套说辞,只可惜那一战的事情欧阳克早已派人查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位“前未婚夫”虽是由成吉思汗下令,却实是被拖雷领兵剿杀的。
华筝若是因此事心怀怨望,必定会连拖雷一并疏远,兄妹两人怎可能还像现在这般亲密?
可见定是另有隐情,而且极为重要,甚至可能牵扯到更深的隐秘,那么……
他沉吟片刻,方徐徐道:“若是草原生变,我事前有备,才好护得她周全。”
这招“以退为进”他在华筝身上早已是用得出神入化纯熟无比,拖雷与华筝果然不愧是兄妹,立时便中了招,当下脸色便忽青忽白了起来,显是心中极为挣扎。
过了良久,拖雷才长叹一声道:
“我原本也不知此事,若不是上次自中原归来后,三哥同我提起……”
窝阔台会同他说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只是纵然知道对方的用心,他仍是一时之间惊怒不已,以至于忘了顾忌,一头撞进成吉思汗的金帐去质问,而后……他第一次见到了心目中原本如天神般存在的父亲狂躁暴怒的样子。
拖雷下意识地抚了抚脸上尚未完全平复的伤痕,苦笑了起来,那是成吉思汗暴怒之下挥刀的后果。当时那一刀来势凶猛,成吉思汗是真的想取了他的性命……如果不是博尔忽师父眼疾手快抽刀架住,又苦苦求情的话,他……必死无疑。
那也是他第一次真切体悟到,原本引以为傲的某些东西——比如“父亲的倚重”——是如此地虚无缥缈。
……
……
……
有些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中才最为可靠……
拖雷闭了闭眼,心中已有了决断:
“阔阔出是萨满教前任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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