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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的地一般,只管往前跑,丝毫不敢歇停。半路上,妇人狠狠地摔倒在地,男孩往前跑了几步,又匆忙停下。
“奶娘……”有些稚嫩的童声,带着点点哭腔,听起声音,他倒是不像一个男孩。
妇人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将孩子拉近身边,慌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她故作镇定地给童子拭泪,时不时回头看向身后,她将玉佩塞进童子手中,道“小姐,记住,往前跑。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回头。活着,就是希望!”
白若娴含泪,白皙的小手握住玉佩,哭说道“奶娘,你不和娴儿一起走吗?”
妇人并没有多言,将白若娴推开,只说道“走,快走!你是白家唯一的命根了……”
手中的玉佩,被白若娴又握紧了几份。她流着泪水,颤抖地向前方跑着。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句: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回头。
不知道跑了几步,她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没错,那是奶娘的声音!白若娴止住脚步,想要转身回去,可是想到那句话,她只能再次拼命地跑向前方。空气中,出现淡淡的血腥味,她哭泣着,头发散落下来,奔跑在丛林中,像一只即将欲火的精灵。
突然,她觉得身后一痛,瞳孔放大了些,一下栽倒在地。箭,冰冷地刺进她肩上,鲜血暖热的箭身,不停的从背部涌出。
“呜……”她痛苦的轻哼一声,不知道是靠多大的毅力,她才又勉强的站起身来。她想着奶娘的话,想起奶娘的惨叫,身体仿佛不再被她支配。她艰难地往前跑着,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
此刻,马蹄声是她唯一可以听见的声音。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白若娴终是摔倒在地,她大吐一口鲜血,口中是腥甜的味道。
楚澜清停下快马,居高临下地看着半昏迷的白若娴。他接过侍卫递来的水,狂野地饮了一口,将剩余的水统统撒在白若娴的脸上。
白若娴抿了抿唇,手无力地握成一个拳型,疼痛让她的身体蜷缩起来。终于,她睁开无神的眼睛,看向坐在马上注视着她的楚澜清,她的眸中尽显惊恐。
“还逃吗?”淡淡的质问声,却让人不寒而栗。楚澜清的手段,整个祁国的人都是知道的。曾经,他抓回一个逃跑的罪犯,对其用尽牢狱中的所有酷刑后,并处以凌迟。
楚澜清丢下手中的水壶,侧身下马。他半蹲下身子,食指挑起白若娴的下颚。看着她嘴角的血迹,他轻轻地帮她擦拭去,轻笑道“再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嗯?”
“三!”楚澜清数道。白若娴颤动了一下身体,喉咙中发出一丝呜咽声。
“二!”
白若娴迫使自己睁开困意的眼,她想撑起身子,可肩上的痛意,限制了她的行动。汗水,顺着苍白的面颊流下,与血液混合在一起,显得无比凄楚。
第2章 府规处置
“一……”当最后一个数字从楚澜清的薄唇中吐出时,刚刚撑起身子的白若娴又一次重重摔下。她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任随汗水和血液流着。
楚澜清轻呵一声,语气不咸不淡“娴儿呀,你说,本王该怎么惩罚你?”
周围的侍卫将此地团团围住,看看眼前娇弱的女孩,有人眼中不免闪过一丝怜惜。
楚澜清起身,将马鞭往地上一甩,‘啪’的一声,显示了他隐匿的怒火。他抚了抚掌,道“将罪女押回去,按府规处置!”
白若娴听天由命地闭上沉重的眸子,脸颊滑落一行泪水,她昏昏睡去。手中的玉佩,始终紧紧地握着。侍卫拖着她,地上拉了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所谓府规,对于逃跑者而言,也不过是废其双腿,永世监禁。
当白若娴醒来时,她看见的是一片漆黑。手脚腕处冰冷一片,似乎是被约束。她挣扎的动了动,听见了‘叮叮’的锁链声。突然,十岁的她,第一次体会到绝望的感觉。
她清眸中蓄满泪水,想要哭喊,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死寂的暗室,锁链声无比刺耳。艰难的一声轻哼,促使她喉咙紧紧一痛,又是一口鲜血大吐出口。失血过多的她,瘫软在暗室的石床上。
暗室外,传来一阵开锁的响声。楚澜清打开暗室的门,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他的眉头不由轻蹙了一下。手中的火把,挂在墙边。暗室中的黑暗被赶走,白若娴调整着呼吸,心中的刺痛惹得她面色泪水无助流着。看见有些凄冷的烛火,她庆幸地觉得自己还可以看见光明。
楚澜清走至她面前,不满地瞟了眼石床上的血液。他俯身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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