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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见多识广,对这类场面司空见惯,所以他比他们沉着,并且还显得很愉快,只是他的愉快并不能消除年轻人的忧郁心情。忽然,房门打开了,格力磨出现在门口,脸色苍白,全身尘土,衣服上还溅满了那个不幸的受伤的人的鲜血。
“格力磨,我的好格力磨,”拉乌尔叫起来,“你终子来了,先生们,请原谅,这不是一个仆人,他是一位朋友。”
他站了起来,跑到格力磨眼前。
“伯爵先生身体好吗?”他接着问,“他想念我吗?我们分手以后你有没有看见过他?回答我的话呀,我可是有许许多多事情要对你说。三天以来,我们遇到了不少惊险的意外事。不过,你怎么啦?你脸色怎么这样白?还有血!哪儿来这么多的血?”
“果真,全是血!”伯爵站起来说。“您受伤了吗,我的朋友?”
“没有,先生,”格力磨说,“这不是我流的血。”
“是谁的血?”拉乌尔问.
“是你们留在那家客店里的那个不幸的人的血,他已经死在我的怀抱里了。”
“死在你的怀抱里!这个人!可是,你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格力磨说。
“可是,他是贝顿的从前的刽子手呀。”
“我晓得。”
“你认识他吗?”
“我认识。”
“他死了?”
“死了。”
两个年轻人互相望了望。
“先生们,有什么办法呢,”阿尔芒日说,“这是共同的规律,对于做过刽子手的人来说,也是不能幸免的。自从我看到他的伤势以后,我就觉得有危险,你们看到,他自己也是这样想,所以他请求我一个修道士。”
听到修道士这几个字,格力磨脸色更加白了。
“好啦,好啦,坐下来吃饭吧!”阿尔芒日说,他和当时所有的人一样,特别是和他那样岁数的人一样,不喜欢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受到什么情绪的干扰。
“对,先生,您说得有道理,”拉乌尔说。“来,格力磨,你叫人给你端饭菜来,你怎样吩咐都可以。等你好好休息以后,我们再谈。”
“不,先生,不,”格力磨说,“我在这儿片刻也不能停留,我得马上回巴黎去。”
“怎么,你要回巴黎去!你弄错了,要走的是奥利万,而你,你留下来。”
“相反,要留下来的是奥利万,我得走。我是特地赶来告诉您这件事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换一换呢?”
“我不能对您说。”
“你解释一下理由。”
“我不能解释。”
“那么,开这个玩笑是什么意思?”
“子爵先生知道我是从来不开玩笑的。”
“是的,不过,我也知道拉费尔伯爵先生说过,要您留在我的身边,奥利万回巴黎去,我要听从伯爵先生的命令。”
“目前情况有了变化,先生。”
“难道您竟不服从我吗?”
“是的,先生,因为不得不这样。”
“因此您一定要走?”
“因此我要走,子爵先生,祝您幸运。”
格力磨行了个礼,转过身,向门口走去。拉乌尔又是激动,又是不安,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臂。
“格力磨!”拉乌尔叫道,“别走,我要您别走!”
“那么说,”格力磨说,“您要我让别人杀死伯爵先生了。”
格力磨又行了个礼,打算出去。
“格力磨,我的朋友,”子爵说,‘您不能这样离开,您不要让我这样担心下去。格力磨,说呀,说呀,看在上天的份上!”
拉乌尔站立不住,倒在一张扶手椅上。
“先生,我只能对您说一件事,因为您问我的秘密不是属于我的。您曾经碰到过一个修道十,对不对?”
“对。”
两个年轻人惊恐地对望着。
“您把他带到了那个受伤的人身边?”
“对。”
“您对他看了好一会儿?”
“对。”
“万一以后您再碰到他,也许您还认得他吧?”
“啊!当然,我可以肯定,”拉乌尔说.
“我也一样,”吉什说。
“那好!如果你们以后碰到他,”格力磨说,“不管在什么地方,大路上,街上,教堂里只要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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