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页)
们哭泣,所以眼睛变得灰暗无光。”
“总之,”拉乌尔说,“那个可怜的人会有他需要的教士了,可是,老天在上,我不说假话。从忏悔者的外貌来看,他比听忏悔的教士更有信仰。至于我,我承认,我习惯看完全另一种面貌的教士。”
“啊!”吉什说,“您知道吗?这个人是那种游方修道士,他们在大路上四处乞讨,等待有一天俸禄会从天上落下来,掉到他们身上。他们大部分都是外国人,是苏格兰人,爱尔兰人,丹麦人。以前别人指给我看过这类教士。”
“也是这样难看吗?”
“不,不过总是相当丑。”
“这个可怜的受伤的人真是不幸,要死在这样一个教士的摆布底下。”
“啊!”吉什说,“赦罪不是来自给的人,而是来自天主。不过,您要我对您说实话吗,唉!我宁愿不忏悔死去,也不愿意和这样一个听忏悔的神父打交道。子爵,您同意我的看法吧,对不对?我刚才看到您在摸您的手枪的枪柄,好像您想打碎他的脑袋。”
“是的伯爵,这是一件怪事,它会让您感到惊奇,我看到这个人的外貌就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您有没有偶尔在路上遇到过一条蛇,它见了您直起了身子?”
“从来没有过,”吉什说。
“您看,我在我们那儿的布卢瓦的森林里就碰到过这样的事,我记得见到第一条蛇的时候,它两眼无光,盘成一团,晃着脑袋,摇着舌头,我动也不能动了,脸色发白,好似给吓呆了似的,一直到拉费尔伯爵……”
“您的父亲?”吉什问。
“不,是我的监护人,”拉乌尔说着脸不禁红了起来.
“很好。”
“一直到拉费尔伯爵来,”拉乌尔接着说,“他对我说:‘快,布拉热洛纳,拔剑。’正当那条蛇直起身子,咝咝响着冲我过来的时候,我跑了过去,把它斩成两段。真的,我向您保证,那个人说:‘您为什么问我这个?’并且朝着我看的时候,我望着这个人,就产生一种同看到那条蛇完全一样的感觉。”
“那么,您在责备自己没有像斩那条蛇那样把这个人也斩成两段?”
“说实话,差不多是这样,”拉乌尔说。
就在这时候,那家小客店远远在望了,在另一边,可以看见由阿尔芒日先生带领的运送受伤的人的队伍向那儿走去。两个仆人抬着那个快死的人,第三个人牵着几匹马。
两个年轻人用马刺刺马奔向前去。
“那就是受伤的人,”吉什骑到那个奥古斯丁会修道士身旁,说,“请您快一些,修道士先生。”
拉乌尔在离开这个教士一条路宽的地方走了过去,同时厌恶地掉过头去。
这样,两个年轻人原来跟在听忏悔的教士后面,现在走到他的前面了。他们向那个受伤的人走过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受伤的人直起身子朝他们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个修道士在催着骡子快走,越走越近。他脸上映着快乐的光芒,又在担架上躺下来。
“现在,”两个年轻人说,“我们已经为您做了我们能够做的事,因为我们急着要赶上大亲王先生的军队,所以要继续赶路了。您能原谅我们,对吧,先生?不过,据说就要打仗了,我们不愿意在战事发生后的第二天才到那儿。”
“请走吧,年轻的爵爷,”受伤的人说,“因为你们的虔诚,愿天主降福于你们。正像你们所说的,你们确实为我做了你们能够做的事,我,我只能再一次对你们说天主保佑你们,保佑你们和你们心爱的人。”
“先生,”吉什对他的教师说,“我们在头里走,您在康布兰的大路上和我们会合。”
客店老板站在门口,他什么都已准备齐全了,床,绷带,还有旧布纱团。一个马夫已经去朗斯找医生,朗斯是离这儿最近的城市。
“好啦,”客店老板说,“全都会照你们希望的那样做的,不过,先坐,您不停下来包扎一下您的伤口吗?”他又对布拉热洛纳这样说。
“啊!我觉得我的伤口没有一点关系,”子爵说,“在下一个歇脚的地方还有时间包扎。不过,如果您看到有一个骑马的人路过,如果他向您打听一个骑一匹栗色马身后跟着一名仆人的年轻人的消息,麻烦您对他说,您的确看见过我,不过我继续朝前走了,我打算在马赞加布343吃晚饭,在康布兰宿夜。这个骑马的人是我的仆人。”
“为了更加稳妥起见,让我问一下他的名字,并且对他提您的名字难道不更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