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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以北的积香庵外施粮赈灾。虽然所筹钱粮有限,可也是臣妾等人一片心意,望皇上成全!另外,臣妾还想拿出多年积攒的份例,连同封箱未动的嫁妆,一齐折成现银,为这积香庵重修扩建一番,不枉臣妾一片向佛之心。皇上,您觉得怎么样?”
乾隆颇感意外,觉得自己这位皇后,与往昔相比大有不同。
说实话,自孝贤皇后过世后,紫禁城里东西六宫,虽不至于鸡飞狗跳,可也算得上是乌烟瘴气。倒不是那拉这个继位者不上心,实在是皇后这份差事,以她的能力跟性格来说,着实难为她了。那拉氏又是个心气儿高傲的,兼且前有富察氏作比较,更是卯足了劲儿要做出一番样子来。只是事与愿违,东施效颦,落得惨淡收场。
她做侧福晋的时候,便因倔强性子,不得乾隆欢心;做皇后,又因能力有限捉襟见肘,不得六宫人心;连当初一力保举她登上后位的太后此刻,对她也渐渐失望,没得耐心。可也无法,她是先帝爷亲自指的侧福晋,又是满洲上三旗贵女,虽性子差点,好歹也没比她更合适的了。太后有些后悔,可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后来索性长住圆明园,不回去了。
乾隆虽对这位继皇后心有不满,可这毕竟是一国之母,当不得儿戏,怎能因个不满意就换掉?况且那拉虽有诸多缺点,但并无任何不可饶恕的过失。废后,他从未想过,只是有多远便最好能躲多远,不然,他干嘛一天到晚往宫外跑?!笑话,以为当皇帝这么清闲呐!
如今看来,那拉氏这番话言辞诚恳、条理清晰,倒有了那么一点贤后的样子。
乾隆眯了眼睛,沉吟片刻后问道:“难为皇后有此心意,朕心甚慰。只是,这积香庵在何处,朕从未听闻,为何皇后要选在此地施粮?”
那拉答道:“皇上,这积香庵乃是京师以北二十里外的一座尼姑庵。臣妾也未曾去过,只是听臣妾的弟弟那青曾言,这积香庵香火鼎盛、菩萨灵验,那主持师父更是少有的蕙质通透之人。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怎能让灾民随意进出流荡?选在山上的积香庵,臣妾以为最合适。”
乾隆点点头,也不再多话:“朕准了!”
哪知那拉氏话并未说完:“皇上,既是赈灾施粮,需得有个主事的才行。臣妾等是妇道人家,又居于深宫,颇有不便。臣妾想,就让我弟弟那青来办这件事。他一贯办事稳重,又忠心耿耿,定能将此事办的面面俱到,不令皇上跟众姐妹失望。”
“那青?”乾隆爷笑了,不是高兴,而是气的。一提起这小舅子,他就恨得咬牙切齿。然而无法,毕竟是皇后的弟弟,总要给些颜面。平时对他放纵容忍也就罢了,怎知他还有脸凑到跟前来!
“办事稳重?皇后,说这话,你真的不亏心呐?!三年前,你说想为弟弟谋个前程,免得他游手好闲沦落成纨绔子弟,好,朕赐他个三等侍卫,准其在御前行走。朕想他在宫里,有诸宗室子弟提携,又在朕的眼吧前儿,总翻不出什么花儿去吧?谁知他不但在当值期间聚众赌博,还差点儿因为疏忽把乾清门给烧了!”
“你替他求情,说他自来散漫惯了,当不了这定点靠时的差事,况且他身弱体虚,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武官也不合适他。好,朕认了,是朕用人不当,朕给他分派个文职。巡盐御史,从三品,用不着定点定岗,只管着给宫里采办贵重物品就得了。这是什么差?是肥缺,是朕都知道的肥缺!可他都干了些什么?亏空、敷衍、中饱私囊、以次充好!这些事儿朕都懒得给你举例!”
“若不是你哭哭啼啼纠缠不清,朕后来也不会许他治理河工这份差事。朕想着直隶治水多年,水患基本绝迹,总不能再出什么岔子吧?谁成想他左捅捅,右捣捣,竟让黄河发大水淹了几万亩庄稼。好在撤离及时未出人命,否则,朕非要下旨摘了他那颗草包脑袋不可,谁求情都没用。现在,还好意思来求赈灾施粮的差事,他也不想想若不是因为他,哪来这许多灾民,哪会有这许多人迁到京师附近,哪用得着他去赈灾?!施粮?哼,他不要施着施着,把黄河之水引到京师,淹了紫禁城才好!”
那拉皇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便有些挂不住。自家弟弟什么货色,当姐姐的还能不知道?只是再不好也是亲弟弟,总不愿见别人数落他,总不能不拉扯拉扯他。一见皇上这态度,是铁定没戏的了,当下便觉得没味儿,施了个礼便要退出去。走到门前,却又停住脚步,回过身来。
差点儿,把这趟最重要的目的给忘了。
“皇上,臣妾听闻您这次自回疆回京,带了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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