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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得易感而脆弱,索靖任何一个表情在她的眼里都代表了一种讯息,她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会不小心造成他的厌恶;她患得患失得极度过火,谨慎地与他相处,应和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怕惹他不开心拂袖离她而去。
承认自己陷人爱情泥沼后,她果真不能再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仍然是自由之身。这样的结果让她有种窒闷的苦楚,却不敢向索靖吐露,怕惹来他的不悦和误解。
她仿佛是年少时那个青涩只会担心受怕的小女孩,唯一不同的是对象不再是同样青涩且令人憎恶的少年,而是坚强得几乎没有任何事可以打倒的索靖。
强烈的不安仿佛知道她的忧虑,在此刻猛烈地扎在她胸口,令她难以舒怀。
索靖怎会看不出她心态上的冲突。
缱绻过后相拥的两副身躯如此紧贴,有些的颤动彼此都是最清楚的人,她的不安让他圈在她腰背上的手臂收紧。
“索靖?”仇爱回过神来,不明就里的抬眼。
“不要想太多。”他侧垂下脸与她对视。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过着如情人般亲昵的生活,有些事两人都避免去提起,但事情并不会因为这种刻意躲避而消失,问题仍然存在,不主动解决只会让问题变得更难以收拾。
而首要的问题就是她日渐彰显的困惑感。
“我没有在想什么。”素手探人床被与他抚摸她大腿的手交握,吸纳掌心间传来的微热,她轻轻摇头。“我什么都没想。”
索靖侧过身,眯起琥珀色的晶眸审视这个说谎的小女人。“你真的什么都没有想?”
“呃……嗯……”在他视线的逼迫下,仇爱小小声地应道:“有。”
索靖舒展开眉头,躺回床榻,似乎挺满意她的诚实。“想什么?”
“想你。”半真半假的谎言是最完美的,她深谙此道,不愿惹他心烦又怕他看穿,是以只有半真半假带过之前所思所想的内心挣扎。
索靖这回不单是侧躺,还半压上她柔软的身躯,松开与她交握的手指,威胁性地扳过她的小脸逼她看着他。
“我曾经说过完美的谎言不可能存在于世上,你再如何造假也无所谓,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有破绽可寻。”看进她突然发愁的表情,他反而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似的漾开笑。
“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是吗?”她应该说是复杂令人难解的,为什么到了他的面前却成了块透明玻璃?忍不住叹息,她逐渐变得透明,而他却依然复杂得让她看不透。
“是要老实说,还是要我逼你?”单手将她双手高举过兴,他找到离他最近的衬衫充当绳索,轻绕上她两只手腕。“我个人比较倾向后者。”
说穿了,他不过是就逼问之名行亲近之实,果真是男人。
“我……”仇爱吞了吞口水,艰困地道:“我…我老实说。”
“是吗?”索靖停下绕绑的动作,丢开衣物,露出“好可惜”的表情瞅着她。“要说了吗?”
仇爱点点头,将他推离些许好让自己能转身对他,仿佛这样会比较有勇气说话,虽然她还是无法避免背贴着他胸口的亲昵。
“我太久没接触过这种形式的亲近,我不想让你感到厌烦,也不会像一般女人撤娇使柔,更学不来嘤嘤细语;我曾试着这么做,但这个小女人的面具我戴得好累,却又担心如果不持续下去会让你觉得我不是你要的那个女人。”她善于扮演放荡女郎是因为不须对自己要对付的人有感情,是以她演得无情,面具也戴得理所当然。然而一旦触及感情层面,却发现高明的角色扮演功夫不再实用。“我想做自己,但没有一个男人会欣赏善于辩驳、工于心计又热中赌技的女人……”话说到后面愈是不安,她收了声,也不敢回头面对索靖的反应。
“你喜欢赌?”
“我喜好赌桌上勾心斗智的刺激,如果不是这样,李斯不可能会收我做他的手下。”
“赌徒吗?”他想起初次交手的情景。
“我想我是赌徒吧!”她坦诚道“迟疑了许久,终于问出自己最在乎的问题:”这样的仇爱你还要吗?不是柔弱单纯的小女人,没有女人该有的温柔,没有该有的矜持,也没有所谓的顺从;有的只是一身褪不去的赌场气息、工于心计的狡诈诡辩——这样子的我,你要吗?“
“这就是你近日来拼命压抑自己、逼自己事事依从,戴上小女人面具的原因?”看见她后脑勺点了点,他几乎快心疼得直想深深爱她一番。
“男人都要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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