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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我就算了,人家刚谈了一个女朋友,你不要把人家名声搞坏了。他说:“你心疼了是吧!走,到你家去,跟你妈说清楚!”说着一下把我推倒在地,自己先往我家跑。我瘫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围观的人说:“你还不快走,还有脸坐在这!”我和徒弟上了的士,才发现拷机快要响爆了,是科长,说张强拷她了,问小红在哪。她知道她闯了大祸,吓死了。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天发作得那么厉害,是有另外的原因的。我那年事儿特多。有一个当官的,工作能力很强,但是心很花,老是在男女问题上犯错误,被从机关发配到我们单位来做副总。看到我,他说有时间要向我了解一些单位情况,让我把拷机、家庭电话号码留给他。他是副总,我是个年轻人,他要了,我不得不留给他。当天晚上他就来了电话,以后几乎每天都要打,一讲就是三四十分钟。我一直不卑不亢地应付着他,心里虽然有些怕,但也不敢跟易怒的张强说起这件事。而张强那段时间又经常出差,一直不知道。那天,正好张强独自在家,那个副总又打电话来找我,张强听到他和我徒弟同姓,把他当成我徒弟的爸爸,以为我和我徒弟好得连他爸爸都知道了。他看“他爸”打电话过来,我又不在家,就买了一瓶啤酒在我父母家楼下等,正好看到我们一起过来,所以爆发了。小红给张强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回忆了他们相识相恋的历史,谈了他们的分歧,建议分手。张强看了信,突然趴在桌上大哭。他一直很冷傲,他的同事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大概张强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打电话向小红的徒弟道歉;那时,小红的爸爸得了癌症,住在 医院里,张强每天中午烧了黄鳝、甲鱼之类送过去;他出差时给小红买了一套衣服,怕小红不要,甚至请他的老总出面送给小红,做小红的工作。但是,小红知道他的“耐心”是有限的,而且,他俩的性格差距太大了,在一起两人都太累了。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他俩终于坐到大钟亭,签了离婚协议。离婚不久,小红的爸爸又去世了。张强曾经提议:“50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开煤气自杀。”本来小红很讨厌他讲这些,这时候,她觉得这不失为一条“解脱之道”。于是,刚活了50岁的一半,她便实施了那一“方案”。幸运的是,她被救了过来,经过半年的调养,逐渐恢复了健康,心态也越来越平和了。请再来找我值得一提的是,我俩都不在乎钱,我们的爱情是纯柏拉图式的。有些女孩子会反复考虑:我嫁给这个人,他的家庭情况怎么样,他的经济状况怎么样,等等,我和他结婚前,什么都没考虑就领了结婚证,也没办什么结婚仪式,我们就搬到单位分的新房里,只买了冰箱、洗衣机,其他什么也没有,换洗衣服和一些书是用编织袋装了拎过去的,煤气灶也没有,烧饭只能用电炉。我妈去看了,说这哪是家,像集体宿舍。但我们有爱情,自己挺开心。我多烧几个菜,他就会发火,让我不要把精力放在做家务上。他攒钱,只是想将来办画展。离婚的时候,我说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他主动多给了我一万块钱。从民政局办了手续出来,我祝他以后一切都好,他也向我祝福。我说我们分手是迟早的事,不过,如果在我家楼下碰到我徒弟那次,你不那么过分,至少不会这么快。他说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怕失去我。我说这就是我们不同的地方。我们又讲了好多好多。最后,我说:“以后在街上碰到了,我希望你能跟我打个招呼,最好能请我吃顿饭,不要像对你第一个女朋友那样那么恨。”他一听就哭了,说不会的不会的,你跟她不一样。但是,前些时候,我和几个同事在一个饭店吃自助餐。我下楼的时候,突然看到张强端着一个托盘走上来。他一看到我,一愣,马上掉头就走。犹豫了好一会儿,我想去找他。到处找不到他,他们一个同事看到我,说:“哎,你也来了!张强是不是碰到你啦?”我说是的,同事说:“噢,怪不得他没吃就走了!”我很难过。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他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他的老总,但那毕竟包含了知遇之恩。他心理上接受不了任何人,只能容纳我,他经常说,世上只有我值得他信任。其实他本质上是很善良的,只是受到的伤害太多,如果在外国,他应该是去看心理医生的。我觉得他需要我的帮助,我真希望我还是他的知心朋友。小红想让张强知道,她对他没有恨,没有觉得他毁了自己的青春,只是性格不合。这么多年,她只写过三本日记,一本是在刚去北京读书的时候,感觉新鲜;一本是在和张强恋爱的时候,她要留下爱的轨迹;一本是在闹离婚的时候,她要宣泄她的烦恼。她一遍遍地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像外国人那样,离了婚还像好朋友一样呢?”她说她的愿望也许一辈子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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