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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白云还没有完全散去,在阳光的映照下,天空的一角还挂着一道弯弯的彩虹,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显得有点幻境迷踪的味道,如童话书里的画面般。远处彩虹的颜色越来越淡,弯弯的虹桥也越来越短,马上就要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就在这美丽幻境消失之时,第三集团军的将领们陆续向设于前嫩江府衙门的集团军司令部汇聚。今天,鲁万常要召开对敌军事会议。
宽敞的会议大厅里,聚集了除第9军与第12军以外的所有第三集团军军级以上干部。虽然正值战时,远处的枪声还依稀可闻,但将领们依然在窃窃私语,谈笑风生,由此可见沙俄人的进攻并不见奏效。
“鲁司令到!”一声震耳的提醒声吼起。顿时,会厅里“哗!”地响起一阵起立声。
只见鲁万常大步流星迈入会厅,走到正中位置立正之后,平伸双手,示意大家坐下,接着又是响起“哗!”地落座声。
虽然外面天还没有完全断黑,但会厅里已点起了油灯,在摇曳的灯光下,鲁万常浓密的络腮胡配上严肃的表情,让人看了生畏。
“沙俄人好胆!我们不打他们,他们倒打起我们来了!这回我们新账老账一起算,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鲁万常咬牙切齿沉声道。
众将领不知鲁万常为何这么痛切,好像谁抢了他的老婆似的。
鲁万常扫视众人一眼,比被别人抢了老婆还要愤怒的表情道:“刘先生!请你向大家说一说沙俄历朝历代对我中华民族的惨暴杀戮吧!”
一位着长衫的老学究缓缓站起来,年纪约有五十来岁了,他拿出一本发黄的线装书,眯眵着眼,走到前台。这时,大家才发现,会厅里多了一位不是军人的人。
鲁万常让工作人员搬来一张椅子,并把油灯移近了点,点亮了点。刘先生从左到右翻开一页,尖着声道:“沙俄屡犯我边境,远的不说,从清朝开国时说起,他们侵犯我边境不下百次:公元1643年(明崇祯十六年)至1651年(清顺治八年)侵入我东北达斡尔族居住地区;公元1654年(顺治十一年)侵扰我黑龙江流域;公元1657年(顺治十四年)入侵我松花江流域三姓(今黑龙江省依兰县)地方附近的尚坚乌黑;公元1658年七月侵入我松花江口赫哲、满等族居住区;公元1682年(康熙二十一年)侵入我黑龙江下游亨滚河地区;公元1850年七月,侵入我黑龙江口特林村等等,此都不能一一而列。沙俄侵略者对我中华同胞的残酷杀戮可令日月暗色,对我中国领土的侵占,可令我中华民族亿万民众永世蒙羞。”
刘先生一页一页翻读下去:“沙俄人历年来侵占我国领土有:一六八九年九月七日(康熙二十七年),兴安岭及额尔古那河以西约二十五万平方公里国土,于《尼布楚条约》签订后丧失;一七二七年十月二十一日(雍正五年),贝加尔湖之南及西南约十万平方公里国土,被迫签订《恰克图条约》而丧失;一七九零年(乾隆五十五年),约十万平方公里之库叶岛,被俄帝暗中吞并;一八四零年(道光二十年),原为我属邦哈萨克,被俄帝侵并,该邦面积约百万平方公里;一八四零年(道光二十年),原为属邦布鲁特,约十万平方公里面积土地,被俄帝并吞;一八五三年,混同江以西,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广大地区,面积约四十六万平方公里土地为俄帝侵占,并逼清廷签订《瑷珲条约》加以承认;一八五四年,混同江及乌苏里江以东兴凯湖附近,约四十三万平方公里国土为俄帝侵占,事后逼清廷订《北京条约》加以承认。”
说到后面,刘先生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沙俄对我被占领土的同胞极力推行同化政策,强迫我华民说俄语、穿俄服、起俄名,妄图消灭当地各族人民的特点,使该地区尽快的”俄罗斯化“。更有甚者,沙俄动辄以驱逐相威胁,逼迫我华民改为俄籍,并纵容当地盗匪大肆抢劫我华民财产,杀我华族子民,奸淫我华族女子,常是整村整村的我华族人民被驱逐,被杀害。”
开会时还是笑声不断地会厅里,这时已是死一般的沉静,死一般地压抑。许多将领双眼隐隐含泪,而一些激进的少壮派更是泪流满脸,嚎啕痛哭,稍为稳重点的也咬紧嘴唇,紧握着双拳。
鲁万常示意让工作人员把刘先生带下去休息,他则站起来阴沉着脸道:“沙俄人与我中华民族的交往史就是一部侵略与被侵略的野蛮史!一部沙俄人对我华民的排华史!一部对我华民残酷迫害与杀害的血泪史!”
“打到沙俄!消灭沙俄人!”一个激进的将领突地站起来,挥臂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