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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枣受伤的幼小心灵,岑睿特意在晚饭的时候炖了他喜欢的鱼汤。一家三口围着张小圆桌安静地吃饭,傅小枣起初用筷子还不是很熟练,傅诤沐休时给他专门削了双小筷子。就看着他笨拙地用小筷子夹肉丸夹了好几次,掉了夹,夹了掉,嘴一扁,看看岑睿,埋头继续夹。
傅诤看傅小枣的小眼神不死心地往岑睿那飘,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娇气”。
岑睿叹了口气,用勺子帮傅小枣舀了个肉丸,勺柄在他小额头上敲了下:“小笨蛋”。
傅小枣怒了!挥舞着小胖手用勺子又把丸子放了回去,固执地用筷子夹,口齿不清道:“窝,窝才不是笨蛋!”
“……”岑睿噎到了,这顽固不化简直和某人一模一样!
傅诤倒是满意地摸了下傅小枣的头,赞许:“男孩子就要自立自强。”
呸!岑睿哼了声,拿起空碗给傅小枣盛了碗鱼汤放一边凉着。
喝汤的时候,傅小枣忽然奶声奶气道:“爹爹,隔壁子詹说我没有名字。”无比委屈道:“难道小枣不是我的名字嘛?”
傅小枣小朋友一说,夫妻两人想起来了,小枣两岁了好像还没个正经名字……
“小枣怎么会没有名字呢?”岑睿喂着他鱼汤,看了眼傅诤:“只是小枣还小所以用小名,等长大了再给你也不迟啊。”
哄人都不会哄,傅诤绷着脸没让笑意泄露出来。
夜里岑睿看着小枣睡下了,与乳母唠了两句家常,披起衣裳轻轻掩上门回房去了。走上长廊,发现傅诤提着盏小灯笼等着她在,心头一暖走上前去,笑道:“你从哪弄来这样小的灯笼?”
“你忘了,那时候你落在我那的。”傅诤揽着她的腰慢慢往回走,细心地将她护到怀里,避开风头。
岑睿使劲想了下,又看了灯笼好几眼,双颊泛红。她想起来了,那是很多年前她去看中了蛊毒的傅诤,正巧碰见了他在沐浴,吓得她落荒而逃。现在回想起来,竟遥远得仿佛上辈子的事。
想着想着她笑了起来,笑过后她拉下傅诤袖口:“我,想回趟京城。”
第90章 玖拾终章
岑睿的话对傅诤来说;虽然是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稍作沉吟;推门之际傅诤低下头与她商量着道:“这些日子太忙;再过一月我陪你去好不好?”
哎,他也去?岑睿木木地望着他;傅诤屈指叩了叩她脑门顶:“我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去呢?再说小枣能离了你么?”
说得好听!两人初相识时他对她下手可是一点都不留情;更别说丢下她一人在京中熬着的三年。岑睿坐在妆台前松开发髻;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傅诤听出她声音里的怨气只淡淡勾了个笑意,把灯笼搁在案几上,拎着脱下的衣裳挂在楠木架的横杆上;端来岑睿每晚喝的暖胃汤:“我是说过并不后悔离你那三年;那是因为你是恭国的皇帝。即便现在……;”傅诤拿着梳子突然顿住了话语,岑睿透过铜镜望着他融在烛火里的神情,有些怅惘,有些迷惘,见他低笑了下,继续替岑睿梳发:“现在的话,理应是不会了。年纪大了,心软了,舍不得了。”
曾近的他一无所有,只有父亲教给他的机谋与算计。而如今他有了岑睿,有了小枣,有了牵挂便有了软肋与害怕。可这样的害怕,他甘之如饴,并为之欣喜如狂。现在的他不是当权者手里的棋子,不是行走在阴谋诡计里的行尸走肉,只是这世间千千万万普通人中的一个。与爱人相守,偶尔也会拌嘴;牵着儿子的双手教他走路;每每日亦会想一想柴米油盐的烦恼。
帝位、明王、权势,于他而言,不及这一刻镜中岑睿的柔和眉眼。
岑睿由着他梳头,半晌恨恨道:“现在的话,如果你要走,我就用御林军把你抢回宫里关起来一辈子!”
“……”傅诤哑然失笑,半真半假地责备道:“都是孩子的娘亲了,出口还这么随意,给小枣听见了,又教坏了他。”
岑睿不乐意了,放下碗,砸吧下嘴:“我什么时候教坏了小枣?!他的三字经还是我教的呢!不行,你要给我说个明白。”
傅诤欣然答应:“好,不过……”手掌滑入岑睿后领,暧昧地摩挲在她光滑的后背:“我们换个地方说一说?”
“老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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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淮郡上游一带阴郁连绵,傅诤忙于水利疏通,致使回京一事一拖再拖。岑睿倒不很着急,看着傅诤来回奔波在堤岸与家中着实辛苦,便替他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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