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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太近才会让她警惕,采蘩坐到他对面时已恢复常态,左右瞧瞧。“五公子身边怎么没个人伺候?”期望遭遇一群美人呢。
“这里平日就我和风童两人,他在书房贴画。”向琚捧茶给她,温文而笑,“姑娘不也没带人出门吗?”
“带了,在书院外等着,因我说去去就回的。”采蘩小心翼翼接茶说谢,淡抿一口,拿出两封红金柬。“今日我来专为送这个。”
向琚看过,笑容渐渐深入眼中,“恭喜采蘩姑娘将成童家大小姐,虽有些出乎意料,我本以为你会冠上姬姓的,无论如何,真乃大喜之事。”
“请五公子和四公子一定来喝这杯水酒。”采蘩放下杯子,准备起身。
“姑娘才来,话都没说两句却要走了。”向琚墨眉飞斜,“书院不多会儿就会送午膳过来。采蘩姑娘不如给兰烨搭个伴?”
“可是,婢女和车夫还在书院外等――”采蘩有些为难。这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妨事,我让风童先叫他们回去,待会儿用过饭再送姑娘回府。望山书院与姬府相邻,送你实在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推辞。”向琚扬声喊风童。
小书童从一间房跑出来。
“你去书院门口告诉采蘩姑娘的车夫和丫头,就说主人留饭,请他们先回去吧。等传完了话。你跟厨房说多送两道菜。你吃过饭也不用再上来了,直接回府,今夜我去家中住。”向琚吩咐。
小书童点点头。突然想起来,“公子,那画贴好,就等装裱。”
“知道了,我会裱,你去吧。”向琚挥手。
采蘩眼睁睁看着小书童走了,心想,不对啊,他走了,直接去向府,那这个地方就只有向琚和自己两人了吗?究竟这是机会还是――她咬唇难定。
“采蘩姑娘。”
向琚的声音从远而近,她回神,“五公子,我留在这儿好似给你添麻烦了,我看我最好――”
“风童已经走了。”向琚美玉般高洁的面庞,笑意殷殷,“兰烨要去裱画,姑娘在此稍等片刻,可好?”
大概没有女人会对如此俊美的男子说不,采蘩――自然也不例外,“一个人在这儿等也无趣,五公子若不在意,可否让我旁观?”
向琚看着她,“兰烨裱画时心思不在外物,你若只是旁观而不嫌我漫不经心,我不会在意。”
“裱画要专心致志,采蘩懂得。五公子放心,我定不吵你。”想不到能进书房,今日或许没白走一遭,垂眸显乖巧,她嘴角翘了。
青枝园虽小,书房却大,最外间有些像厅堂,各种字画挂满了墙,壁下放了一圈大书桌,纸墨笔砚桌桌齐全。
采蘩看那些字迹多娟秀,画以工笔为主,应该出自女子手笔,“听说五公子的两位夫人起了诗社,莫非这墙上的字画就是她们所作?”
前面的人突然顿步,采蘩左顾右盼没留意,笔直撞上去。没把他撞动半分,她却昏头昏脑向后踉跄。但不过退了一步,手腕让人捉住拽向了前。额头抵到丝凉的锦绣罗袍,感到那袍下胸膛起伏,瞬间的热力从对面传来,有如藤蔓抓拉上她的面颊,直至耳垂。
然而向琚就在感觉她掌心推力的同一刻,松开了手,神情亲和,“这屋子也老了,地面不平,姑娘走路要当心些。”
一般女子闷闷说声是也就罢了,可采蘩却不同,“不是这地面不平,是五公子突然停下来,我才差点摔了。”热力已让她的冷艳逼散,脸不红耳不烫,皱眉责怪向琚的不是。
向琚也拢眉,却笑道,“那是姑娘四处张望的缘故,怎能怪兰烨?”
事实证明,男人厚脸皮耍赖,女人根本不如。采蘩哼了一声,不再多说,抢主人一步,进里间去了。
向琚的笑容凝着,目光浏览过墙壁,刚刚捉采蘩的右手渐渐蜷起五指,袖子落下,遮去了。转身左臂一抬,甩下门帘。墙上的纸,被这阵冷风轻扑而颤,无比冷清。
画是自己临时起意而作,装裱本是他最喜欢的一件事,今日却不知怎么有些闷。时不时看向那个在书架前已经背对了自己两刻时的女子,他打破了冷寂。
“可看到好书?”这画废了。
“没有。”四书五经,史书诗集,她不读,“怎么没看到左伯的那幅真迹?”
向琚听她语气如常,知道刚才的事她已让它过去,有些欣赏,有些不知味,全都忽略去,“你说那副菊鸟图?”
采蘩走过来,看到裱坏了的画,黛眉一挑,却道,“对,不是说真迹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