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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从何而来?无可考据,或为西土佛门传入所致,或是本门修练方式极不人道?他曾与咱家秉烛畅谈,言及若要光大魔门,惟有先将天下各门各派视我‘极道’为魔门的心病、成见去除。
这样子‘极道’一门才得以本来面目重回天下,用不著处处小心翼翼惹人眼红不快。”
“护法神君”讶然叹道:“这…可能吗?没想到他居然有维护本门的这般想法。”
女孩摇头,那秀发随其摆动缓慢飘荡,在阳光下闪亮优逸的飞舞,她坚定的道:“绝对不行!首先咱‘极道’就不能不顾这麽多年来依附在本门护翼下的各大旁支。
咱们一倒,他们不能不亡。
再者白、黑二道亦视我‘极道’为邪道,甭说接纳我们,连沾点边也怕被说成魔道中人!他们千、百年来所认定的观念,永远无法更改,魔门子女永远罪该万死的想法,根深蒂固,凭谁也改变不了。
那种与他们沟通接触的想法,只能说说,可行不通呢!要让他们接纳咱们,更有如痴人作梦!谁要真的做了,包准给那些人害了。
还有,咱‘极道’是魔门最高首府,此一地位也是不能说放就放的,依了白道或靠了黑道,还能有现在的超然地位吗?咱家可不相信哩。”
“护法神君”默然,女孩所说的他并非从没想过,‘极道’一门自古以来皆是我不犯人、人不犯我的做法。
但是,这天下的门派当中,早就认定了魔门残酷阴狠的处世方针为世所不容。
举凡江湖上有人被离奇杀死,或死状惨不忍睹等,那罪名几乎都落在魔门头上。
自己就曾经被人莫名其妙的围杀,幸好仗著高明的轻功逃离,否则早就死在当时。
更加令自己庆幸的原因是,本门子弟技艺不成,不许离开本门半步,若有犯者,照门规的处罚是轻者断去双腿,重者处死。
所以,‘极道’一门的门徒能行走江湖的,俱是有超一流的水准,这样子才不会随随便便在路上就被人砍死,有损师门声誉。
女孩忽道:“神君,请先回吧!告诉‘魔宗’咱会在二十年内修成‘极道之最’,成功了自会回去。
不然,便当做从没生过咱这个女儿吧!”
“护法神君”迟疑稍顿了下,毅然道:“既然如此,本君便照实传述公主之意,请公主自己保重。”
此话一完,地上袅袅青烟大现,待微风吹拂而过,他的身形早逝去无踪。
女孩木然扶起男孩的肩头,让他的头紧密偎靠在自己微隆的胸脯上,深情拥抱,跪坐的姿态,涣散在男孩头肩的乱发,以及那真珠般一粒一粒洒落的泪珠,震摇抽搐的纤肩,没有丝毫的哭声,大太阳底下的风,怎麽那麽荒凉!她那如同失去任何音调,平静且毫无感情所注入的声音道:“你不可能这麽早死!‘天医秘’最厉害的心法是接续心脉,驳筋接骨,重回生机。
可是,你为何会绝了生机,断了心脉,脏腑离碎而死呢?那不是说‘天医秘术’是骗人的吗?还是因为这一刀所用的是‘极道’的功夫,而你无法化解这刀里所含的生克之气劲,所以才真的死了。
你已经没了脉息,连身上一丝残存的气机俱已消逝,在咱抱著你的时候,你才真真正正的死去。
但是,你死了吗?咱不相信!咱不知道还能冀望甚麽?总觉得你并没有死,那种来自苍冥虚无的讯息著实告知著咱,是盼你重生吧?亦是甚麽原因,咱也不知道。
很奇怪……咱为甚麽对一个已经死亡的你讲出这些话,咱不明白…也不敢再想了……往後的日子……是难挨点,但总是要过……”
女孩左臂空出,朝背面地上一按,刹然地,爆破声响,在掌里真气触地的当时,他被她横向移动抱离五尺,她与他的姿势并没有一丁点改变,唯一有变的,是女孩那一张毫无表情脸上已经换上一幅带雨梨花,残雾连云般的凄容。
她仍跪坐抱著怀中人。
无来由的对地一掌,竟也将她方才所坐之地身後五尺方圆的土给压下,像是有万斤大铁球掉在那上面所造成的结果。
地面凹陷三尺!这是多麽惊世骇俗的功力。
而且竟然是先发出声响然後那地面才凹陷的。
‘荒漠情境。’女孩幽幽念出口儿,这是‘极道’里初成神功的第一重境界,与‘九秘’中“三百六十天道极奥自然诀”里最後一关“有情天地忘情诀”恰好相反。
“忘情诀”乃是先从有情开始,对万物执著生机之情,流涟其中,直至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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