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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过小溪爬上岸,抖落一身水,略为检查防水的百宝囊,紧牢背上的长剑,倒出快靴内的水,准备停当,前面的树林钻出奔鹿似的苏若男。
“原来你从这里过溪。”苏若男娇喘吁吁,见面就埋怨:“害我跑错地方,到处找不到你的影子。茅屋没有动静,进不去?”
“不想进去,那地方的地势对我不利。”他不多做解释:“叫你在山坡上等,你怎么乱跑,怎么了?”
“我往下游找你。”苏若男向下游一指:“过不了溪,警哨可以监视小溪两三里的动静。该死的!溪里还有人洗澡,怎能过去?”
即使没有赤条条的大男人洗澡,她也没有潜水而过的能耐,下游溪面广阔,水深仅及腰下,须涉水而过,那能逃得过警哨的监视?
“走吧?不必理会他们了。”他穿妥快靴站起:“他们不可能长久躲在里面,会出来搜寻的,等他们出来,再好好宰他们。”
“好吧!他们被我们缠在这里,我的人一定可以平安抵达瑞云谷报讯传警。他们不动,我的人就没有被截住的危险了。别走。等我一等好吗?”
“哦……你……”
“我想到水里泡一泡,这一身汗……”苏若男的脸突然通红,不管他有何表示,向水际奔去。
他也脸一红,联想到无双玉郎,心跳加快了一倍,摇摇头苦笑,移向下游留意动静。
他正式与苏若男见面打交道,的确觉得这位小姑娘美丽脱俗,青春活泼甚至泼辣,曾经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恶作剧地戏称要苏若男做他的女人。
而这期间,苏若男一直就以男装出现在他眼前。骑装与男装相差不远,无法将女性的美表现出来,因此苏若男真不敢与宇内三狐比美。宇内三狐穿的是淑女美丽衫裙,女性的魅力十足。
这期间接触密切,他自然而然地见怪不怪,似乎没把苏若男当成可人的大姑娘,所谓见树不见林,习惯了便没有异样的感觉。甚至苏若男倚在他怀中歇息,他也没产生异样的感觉,日久成自然,确有几分道理。日久情生,必须具有生情的因素存在。
反之,无双玉郎所给予他的印象极为强烈鲜明,不论是生理或心理上的震憾,皆是强烈得无可比拟的。
两极相遇,会产生两种极端的现象。一是相吸,一是相斥。有积极性与霸占性的人,会采用前者,个性消极或自尊心强的人,会采用后者。
无双玉郎是他的劲敌,不相吸就会有一方毁灭。
苏若男也要没在水里,但在他的心日中,居然投把这两位青春大姑娘联想在一起,反而对无双玉郎的印象更强烈了些。
他有点失神,目光落在下游远处,意念飞驰,意识的焦点,集中在擒无双玉郎的水潭,但在这里,其实看不到那处潭湾。
身后传来脚步声,冲散了他的冥思。
“你在想些什么?”湿淋淋的苏若男出现在他身侧,用困惑的眼神打量着他:“你有点失神呢?”
“没什么。”他收心神支吾以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苏若男身上。穿了骑装浸了水的大姑娘,那曲线玲拢的诱人身段极具看性,不由脸上一热:“走吧,我们到山坡上去等。”
苏着男也知道他的目光有点异样,也知道自己湿淋淋的体态不雅观,脸一红,跟着他举步,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走在后面就可以脱出他的视线外。
“如果没有机会,我们赶往瑞云谷等他们好不好?”苏若男的嗓音拉回他的飞驰意念:“在他们阴谋暴露之前,我必须警告我的人,不可采取无谓的行动,以免遭到无谓的损失。”
“以后再说。”他有点魂不守舍:“奇怪,一条白花蛇,就把他们吓得不敢外出了?可能吗?他们在等什么?等我去找他们?”
一连串的疑问,他当然不可能自己找到答案。
如果他知道对方志在缠住他,必定会采取出乎对方意外的暴烈行动。
两人在先前的山坡倚树假养神,山谷中初夏的阳光暖洋洋,身上的衣裤逐渐于了。居高临下远眺,茅屋似乎没有人再外出走动,小溪中也没有人戏水,毫无有所活动的象迹。
双方都有意拖延,只有出了意外事故,才能打破僵局,看谁先失去耐性。
小溪隔开了这一带的峰峦,山脚坡崖没有可耕的土地,因此三家茅舍的人,不需搭桥过溪到这一面的山岭种地耕田,可沿溪流东行,小径伸向东面的谷口,另有小径通向桐柏县城。他们在这一面的山坡窥伺,不需耽心有人过溪搜山,那些人如果游过溪流,老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