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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做坏事,尤其不能做坏事的时候被人发现。
因为通常一不做、二不休的事情发生,都是在坏事被人撞破的时候发生。
绮红久处深山,远离尘事,更难体会人心险恶。
可是她现在已发现到这个刚刚陷害了李员外的糟老头,他的眼睛带着邪意、淫秽。他的表情更透着诡异、怕人。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会武功……”绮红色厉内荏道。
掌柜的却色胆包天笑道:“奇怪,格老子的刚刚怎么没发现你这个娘们长得不赖?嘿嘿……你还蛮懂得唬人,你会什么武功?我看是床功吧……”
绮红的脸已红,她几曾听过这么下流的话?
她又怎么想得到这种话竟然会从一个老者口里说出?
就算她再看完一书库的书,恐怕也没有一本书能告诉她人坏起来的时候是那么肮脏与龌龊。
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人的世界?
她望着一步步的逼近的人,心里叹息。
如果这就是人的世界,如果外面的人都是一肚子坏水,她宁愿一辈子不出山。
可是她实在忘不了他,也割舍不了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
她想他的时候,泪水滑过两腮。
她想他的时候,内心一阵阵的抽痛。
她想他的时候,才知道山中岁月的寂莫已非她所能忍受。
尤其在“快手小呆”离去后的半个月,船期到了,船却没来,她的心已揪得让她夜夜难以安眠。
信鸽到了,收到的却是满纸疑问,于是她再也难耐那种牵肠挂肚的感觉,不顾一切的顺江出山,找寻那份断了线的感情。
外面世界的新奇,抵不过内心渴望见着他的冲击。
她变卖了首饰,尽一切书中所学的去适应人的社会,却怎么也想不到书中所讲,和现实的人性,有着那么大的差距。
绮红的双手紧握,指节已因用力过度而泛起白色。
她不知道自己的武功能不能对付面前这一个看来凶狠异常的老人。
可是她知道既然已经惹祸上身,就不容退缩,何况她目前的所为,”全是为了“快手小呆”,一个一辈子都难以忘得了的人。
她没后悔说过的话,事实上也不容她后悔,就算死了,她也认为值得,毕竟她已活过,同时也一切都给了那个人,能为救他的朋友而死,又怎会后悔?
掌柜的在她面前八尺外停了脚步,因为他也发现到了这个奇怪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急剧的变幻着。
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已感觉出这个看似乡下人的女人,有种僵人的气质。
“格老子的,我说你这娘们,你何不乖乖的跟着我,等我收到了十万两银子,我包你吃香喝辣,一生享用不尽。”
“你不要过来,我……我拼了一死不会如你所愿。”绮红坚定的说。
恶向胆边生,掌柜的狰狞道:“妈个巴子,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你一个臭娘们充其量会两手花拳绣腿,胳臂还能拗得过大腿?格老子的我要治不了你,就一头撞死……”
雨声里挟着桌椅的碰撞声。
在一连串的响声过后,掌柜的已飞过二张桌子,撞翻了五张椅子,最后一头栽在门边,晕迷了一会后,方悠悠醒来。
他真差点一头撞死,唉!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竟还不知道“满饭好吃,满活不好讲”的道理。
要怪也只能怪穷乡僻壤待久了,养成了凡事都自以为是,再加上老眼昏花,嗯,这个苦头他可吃大了。
血一滴滴的从老掌柜的额头滴落,他艰难的支撑起老迈的身体,哑着嗓子苦涩道:“臭……臭娘们,格……格老子的……你是谁?光天化日下……动手打一个老人……这……这还有没有王法?”
真会说话,敢情他真被打糊涂了,忘了自己为什么挨揍,犹大言不惭的搬出朝廷王法。
绮红亦同样惊异,她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再看看那掌柜的,她真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本来嘛!一个人一生全在荒无人烟的山里,就算她会武,她没和人比试过,当然就无法了解自己武功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一种自责、一种歉然,更有着过多的惶恐,绮红急得眼泪将流的说:“老……老掌柜的,我……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也不知道我的出手会那么重,你……你要不要紧?”
这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